向外左右看了一番。
確認沒人才又關上了門。
晁永元捏著嗓子小聲道:
“瞎說什麼?”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可不敢亂說,須知隔牆有耳。”
餘鋒佩服的朝晁永元點了點頭。
薑還是老得辣!
小心駛得萬年船。
晁永元在自己家裡都這麼小心,看來是個狠人啊!
晁永元將信給餘鋒送到,憂心忡忡。
也沒心思繼續和餘鋒閒聊。
餘鋒只帶著一個喜兒和一個牛大娘。
而晁永元,確是幾百號人的一個大家子。
晁永元需要慎重考慮這件事情。
正要出門,餘鋒擺擺手道:
“伯父,麻煩讓下人給院門處通報一聲,待會兒要是有人來找我,就幫我轉告他,‘已經知悉,繼續潛藏’這八個字。他要是還不走,就跟他對個暗號‘私生子’。”
晁永元點點頭,帶上門就出去了。
夜已經很深。
晁家是有下人,但下人也是人,晚上得讓睡覺。
晁永元剛答應了餘鋒,出來一看,下人們都不在了,院子裡一片空曠寂寥。
得!
反正又是一個不眠夜,索性替餘鋒走一趟。
吹吹涼風讓腦子清醒點,說不定能想到個好點兒的辦法。
餘鋒吹了蠟燭伏趴在窗戶上,扒開縫縫往外偷看。
見到晁永元親自去送信兒了,嘴角一歪。
晁家的下人其實早就睡了,但餘鋒還是儘量控制自己說話的節奏。
從新豐縣跑到鴻門縣,一下午哪兒夠。
官府不許普通百姓家養馬,只能靠跑和走。
怎麼著也得是深夜才能到達。
夜風淒涼,寒氣刺骨。
當晁永元快要走到院門的時候,就已經聽見‘砰’‘砰’‘砰’的非常急促的敲門聲了。
緊接著就是門房老頭焦躁的聲音:
“誰呀?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了……”
“快開門,快開門,我有人命關天的急事稟報……”
賀柄眉目閃爍。
心中暗忖。
這大半夜的,還真有人來給餘鋒送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