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女子十分豔羨,蘇梔月卻避如蛇蠍,“不了不了,我花粉過敏,啊嘁!”
她一個噴嚏後,藉著這個時機把花丟在地上。
抬上的竹枳自然知道這事沒那麼順利,道:“我與這位夫人真是有緣,說起來,我們第一次見面,還是在後臺中,你蹲在.......”
“奶奶的,閉嘴吧你!”
蘇梔月一手抓過地上的花,迅速扔到了竹枳的臉上,直接把他砸倒在地。
“啊啊啊!竹枳哥哥你沒事吧!”
臺下的擁躉都驚呆了,正準備對蘇梔月下手,竹枳就爬了起來,捂住自己的鼻子,可也掩蓋不了流出來的鮮血。
“別激動,我只是......上火了,先下去了。”
說罷,他被侍從扶了下去,臺下的人沒了聽曲的樂趣,氣壞了,有氣都往蘇梔月頭上撒。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們竹枳哥哥怎麼會受傷!”
“是啊,我們可是交了錢的,你把這場聽琴會還給我們!”
蘇梔月萬分無奈,的確是她擾亂了這場聽琴會,現在這樣,只能賠錢了。
誰知道顧明淵將她拉到身後,道:“不就是聽琴會嗎?我們賠就是。”
女子叉腰道:“你賠?我們是缺這幾個臭錢嗎?竹枳哥哥的琴樂可是可遇不可求的,這個你要怎麼樣還給我們。”
“我會琴。”
看著顧明淵一臉理直氣壯,彷彿能和她們家竹枳哥哥相提並論一樣,她們都忍不住笑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現在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彈琴的嗎?琴這種風雅之樂需要有高貴的靈魂去彈奏才能彈出精髓,少在這丟人現眼。”
聽到她們罵顧明淵,蘇梔月一手拍爛一張椅子,怒道:“誰再敢說我男人,我拔了誰的舌頭!”
眾女子被蘇梔月嚇愣了,趕緊退避三舍。
蘇梔月轉而對顧明淵說道:“她們這些庸碌之輩,不配聽你的琴,我們走,你不許彈給她們聽。”
她拉著他的手要走,可顧明淵不願,“娘子,這琴,我是想要彈給你聽。”
“我們可以回家彈。”
“不,我想讓她們知道,我彈得比那個瞎子好,我才是最配得上你的。”
顧明淵認真道:“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他踏上臺,優雅坐下,隨即雙手撫琴。
在他修長的玉指間,徽與弦的碰撞讓悠揚的琴聲滲入眾人的心中,使得原本躁動不已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這......這真的是凡人彈的嗎?我竟然從未聽過如此雅緻的琴樂。”
“是啊,這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竹枳哥哥.....在他面前竟然不值一提?”
女子們雖然很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可如今對比就擺在這裡,不得不讓她們佩服。
蘇梔月看著臺上的顧明淵,此時的他閃閃發光,如同夜空中讓人不能忽視的明月。
可他每一個眼神中又有一片星空,讓人想要探究到底,但是旁人的讚美讓她很不開心,甚至厭惡。
這片星空,這個月亮,是她的!
“停......”
她情不自禁地說了出來,顧明淵頓了一下,隨即彈錯了一個音節。
“我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