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淵嗤笑一聲,氣勢凜然,“你的地盤?”
他抬了抬手,眾多兵馬湧入,將他們通通圍住。
“這是陛下的地盤。”顧明淵舉起令牌,道:“見此令牌如見陛下,章椿休得狂妄。”
眾人大驚,趕緊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章椿發愣,沒有跪下,旁邊的李大人將他拖了下來,重重跪地。
顧明淵冷笑一聲,接著道:“堤壩之事需要徹查,章椿你身為主督辦自然難逃罪責,今日就勒令你歸家待辦,查清後自然發落,其餘人,如是。”
“啊?顧大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們真的不知道啊。”
其他人急壞了,紛紛擔心自己的烏紗帽,可大令在此,不容違背,他們很快就被人‘請’了出去。
而那位李大人慾言又止,本來出去了,都轉身似乎想要表達什麼,最終還是回去了。
看著外人都走光,蘇梔月弱弱道:“夫君,這薑湯.....我就不用喝了吧.......”
顧明淵頓時微笑,但是這種微笑就像是綿裡藏針,讓她心慌慌。
“蘇特使,如今你又不是我的屬下,你既然不想喝,那便不喝,本官要處理事務,你出去吧。”
他這疏離的語氣,讓蘇梔月摸不著頭腦,“哎呀,我這都是量力而為,並沒有魯莽行事,若我沒有下水看看,這幾百口人的性命可就沒了。”
“所以,沒有你本官就做不成所有事了對嗎?”
“我......”蘇梔月被他一句噎住,“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自然相信你有別的方法。”
“出去。”
顧明淵的語氣就像是寒冰,把蘇梔月給聽得愣住了。
看她不動,他再道:“出去。”
蘇梔月咬了咬牙,憤然離去。
守在門外的捕快見此,趕緊追了上去,“頭兒,你去哪啊,帶上我們!”
雲決看到蘇梔月跑了出去,便入了廳中,無奈道:“大人,你這又是何必呢。”
顧明淵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再道:“令有經驗的工匠徹查材料,把這堤壩所涉及的所有人員按表登記,這次,務必要還江南一個海晏河清。”
“是。”
雲決應下後,擔憂地看了一眼,隨後無奈離去。
等到此處只剩下他一人,這才拿出一枚陳舊的香囊細看,喃喃道:“你不替我想想。”
他發呆了好一會,這才起身帶著人返回驛站。
而在另一邊,蘇梔月與眾捕快來到酒樓,打算喝一個不醉不歸。
小二把好酒好菜呈上來,蘇梔月猛喝一口,怒道:“你們說他怎麼這麼不可理喻,竟然吼我,他竟然吼我!”
捕快無奈道:“唉,女人就是這樣的啦。”
“啊?”蘇梔月挑眉看著他,他意識到自己說錯了,急忙改口,“不對,不對,是臭男人都是這副德性。”
“是啊是啊......”捕快們低下頭,不敢說不。
蘇梔月接著道:“就是,我幫他把事情處理好了,他竟然甩我臉,說起這個我就來氣,之前去青樓出任務,他不讓,結果還是我出手擺平的,先前不讓我同去江南,後來很多事情都是我給解決的,你說說,怎麼會是這個理。”
“哎喲頭兒啊,你消消氣,這事沒有誰對誰錯,男人嘛,回去好好哄一鬨就可以了。”
“是啊,大人他這麼愛你,你示弱一下,他定會心軟,指不定還會屁顛屁顛地反而哄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