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晨晨在他們手上,而晨晨在他們手上就是一個威脅她的利器。
大管家說:“您放心,晨晨少爺我們照顧的很好,只要您認祖歸宗回顧家,這個孩子就會出現。”
知只聽著大管家的話,卻只覺得好笑。
“否認晨晨的存在,不就是在嫌棄我的過去嗎?既然嫌棄我的過去,為什麼又非得讓我進安家的門,你們這不是在自相矛盾?”
面對知只的刁難,大管家也有自己不動如山的本事,他笑著說:“您是安家血脈,這是沒辦法否認的事實,而安老夫人最看重的就是您了,她老人家記掛了您這麼多年,在得知您現在還安然無恙的活著,自然得接您回去,好好補償您這麼多年在外所受的苦。”
知只笑著說:“倒也沒必要,補償我看老夫人想補償的未必是我吧,她想補償的不過是她心裡對安均的那些虧欠。”
大管家見她直呼她父親的名字,認為不妥,可是又不能說什麼,只能繼續笑著說:“哪裡會,最重要是可憐您這十幾年的遭遇。”
知只哼笑,完全不似以前的唯唯諾諾了,如今的她整個人帶著架子,坐在那頗有一種高不可攀的姿態:“你就少拿這些話來誆我了,我這十幾年為什麼會這樣,還真的要去問問你們安家的內部。”
她說到這裡,大管家不再接話。
車子開始不斷往山下行駛。
在知只所乘坐的車子到山腳下後,周津南才從房間內出來,他出來後,有傭人過去了,到他身邊,周津南問:“接走了?”
傭人回:‘接走了,先生。”
周津南聽到傭人的話,也只應了聲,徑直下了樓。
許嫻姿還在樓下,看到他下來了,便從沙發上起身,朝他走了過去問:“我沒想到知只……今天就走了。”
許嫻姿原本以為她會還要在這邊住上一段的。
周津南淡聲說:“這是她的自由。”
許嫻姿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她又問了一個問題:“知只,真的是安家的人嗎?”
周津南看著許嫻姿。
許嫻姿的臉上是至今對這件事情的不相信。
周津南問:“很難相信?”
許嫻姿意識到自己的表情有歧義,立馬說:“沒……有,我只是確認而已。”
她並不想讓自己在津南面對,對那個人是帶著偏見的,她應該是毫無嫉妒之意,以及溫婉善良的。
周津南聽到她的回答,笑著說:“很難相信確實是人之常情,這不怪你。”
許嫻姿總覺得自己剛才問的那些,總讓他看出了些什麼,她想解釋,可是又無從解釋,正臉色僵硬的喚了句:“津南……”
她想說的話沒說出口,周津南眼睛裡的笑意更甚,他說:“你不用解釋,盡情表達心裡所想就可以了,畢竟我們的關係沒必要遮掩。”
周津南的話極其周到,竟然讓許嫻姿覺得自己有點過於小心了。
對啊,他們之間的關係,根本用不著隱藏自己真實的想法,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這樣才會更真實的面對彼此,瞭解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