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南沒有將她送開一分,只是對醫生說:「就這樣診。」
醫生見他這樣吩咐也不好多說什麼,他也沒看到他懷中人的臉色,便只能放下手上的醫藥箱,然後小心翼翼的將他懷中人的手拿了出來,然後放在手上診著脈。
知只大概是嚇到了,在那醫生在觸碰到她手的那一刻,她身子動彈了兩下,甚至在抽搐。
周津南的手將她身子摁在懷中,輕輕安撫著她說:「是醫生。」
知只終於不再動。她的臉又貼在他懷裡。
醫生診了許久的脈後,便說:「這……氣血有點虧,心跳有點薄弱。」
周津南沒說話。
醫生又去看他懷中人的臉色,這才發現臉色是真的不好。
周津南抱著知只在懷中,而醫生想要更進一步檢查,試圖讓他將人放下來時,知只不肯從他懷中出來,她似乎不願意脫離他懷抱一下,哪怕是一秒。
張柳嶺對醫生說:「你就這樣檢查吧。」
醫生說;「好。」
不過隔了半晌,周津南對知只說:「酥酥,先把臉抬起來,讓醫生看看你脖子上的傷。」
其實在那一口氣喘勻後,她人基本上沒事了,除了喉嚨還不夠有點疼以外,便沒有多大的問題,所以她不肯,不肯抬臉,只是埋著臉在他懷裡。
周津南繼續說:「讓醫生看一看。」
接著他將她的臉從他懷中抬了起來,知只還是不肯配合,周津南哄著她:「聽話。」
在他的哄著下,知只的頸脖這才稍微放鬆,隨著他的動作緩慢抬起了臉來,之前還沒怎麼樣的頸脖,一瞬間一圈驚人的紅痕在她雪白的肌膚上。
醫生看到這刺眼的一幕後,也嚇了一跳,醫生問:「這、、這是怎麼了?」
周津南的臉色也緊繃著,他對醫生說:「您檢查下。」
醫生哪裡敢耽誤,立馬替她頸脖檢查了一圈。
知只不斷在流淚,那些眼淚從臉上滑落,全都滑落在周津南抵在她下巴處的手背上,他只覺得那那些眼淚火辣辣的灼燒著他的手背。
而知只的面容一片悽楚。
周津南問醫生:「怎麼樣?」
醫生說:「還要檢查下有沒有傷到嗓子。」
醫生又說:「要張嘴才行。」
周津南緊皺的眉頭沒有鬆懈半分,他對手上的人說:「知只,把嘴巴張開,讓醫生看看。」
知只不肯,她眼睫毛上全是眼淚,那些眼淚就像水晶一眼,掛在黑壓壓的睫毛上。
周津南看到後,只覺得心疼不已,他低眸吻了一下她臉頰:「知只,聽話。」
他手指又抵到她唇中央。
「聽話。」他在她耳邊低聲的說。
知只知道自己無處可躲避,只能在他手指抵著下張開了唇,而醫生立馬檢查著她嗓子。
醫生檢查了許久後,見裡面有點發紅,又問:「可以說話嗎?」
知只不肯開口,眼淚還在不斷的流。
醫生有點難辦了,畢竟不太配合,怎麼檢查都沒用。
周津南乾脆直接將她抱緊在懷中,他對醫生說:「嚴重嗎?」
醫生只能根據自己多年經驗去判斷,說:「應該是皮外傷,而嗓子可能會有點沙啞,因為是孕婦所以我這邊也不能亂用藥,塗點外傷藥,跟潤嗓子的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