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南說:“我聽說安酥住院了。”
錢千華知道,周津南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探望,他甚至在猜測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所以突然來的這邊,他絕對不會是聽說知只住院才過來這個理由。
錢千華臉色不變,笑著說:“周先生,上次你把話都說的很明白了,這次過來你不覺得我們很難看嗎?
周津南聽到錢千華的話,說:“我可以進去嗎?”
錢千華也沒有權利阻止,不過他多少是有點緊張的,他淡聲說著:“當然可以。”
周津南聽到他的話沒再看他,而是從門口走了進來。
知只在看到他進來後,臉色可以說極其緊繃,不過她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他。
周津南到她病床邊後,看向她:“身體好點了嗎?”
知只現在對他相當抗拒,目光帶著敵視與仇恨:“你來幹什麼?”
“我只是來看看你,身體有沒有恢復點。”
周津南面對她的目光,也只是如此輕聲回著。
在知只看來他這樣的行為,反而更加讓她害怕,她的目光死盯著他的臉,語氣卻滿是戒備的回:“我沒什麼事,我不想看到你,你立馬走。”
周津南聽到她的話,也深吸了一口氣,他想了幾秒說:“既然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好好養著身體。”
知只抓著床墊的手,沒有半分的鬆開,聽到他這句話反而越抓越緊。
而周津南卻像是真的只是單純過來看她一般,看著她緊張的臉色,半晌說了一句話:“好好照顧自己。”
知只沒說話,將臉側了過去,躲避著他的眼神。
這個時候楊助理從外面進來了,提來了很多的水果,還抱著花束,他一一放在病房內,放完後走到了周津南身邊,而周津南對錢千華說:“希望沒打擾到你們,既然她沒事我這邊也就沒什麼事了。”
他說完,便帶著楊助理走了。
躺在病床上的知只跟站在那的錢千華,看著周津南人離開,在看著他身影進了電梯後,知只這才看向錢千華:“他、他怎麼來了?”
錢千華也沒想到,他見她這麼緊張,立馬開口說:“不要多想,應該只是單純來看看你而已。”
“他會那麼好心嗎?他來的這麼突然,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
知只聲音嘶啞。
錢千華想到當時因為時間緊急,他沒來得及縝密的去想,所以直接就把知只送到了最近的婦幼,如今想來這件事情確實很值得人懷疑,他怕知只精神太過緊張,依舊安慰著她:“不要擔心,應該沒什麼事,他要是知道什麼,剛才也不會就說那樣幾句話了。”
知只說:“他不會無緣無故的來的,一定是知道什麼才來的。”
她聲音裡的情緒有些失控,顯然她現在整個人完全靜不下來了。
錢千華看著她這幅模樣,卻突然冷冰冰的說了一句:“他知道了又怎麼樣?你覺得他會要這個孩子嗎?”
知只在聽到他這句話,她愣了幾秒,盯著錢千華。
錢千華也看著她。
一瞬間,知只只覺得如夢初醒一般。
對啊,他知道又能夠怎麼樣?他對這個孩子會怎樣?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孩子,他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