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生開完藥後,周津南抱著渾身無力的知只,餵了藥在她嘴裡了,知只含住了藥,喝了水。
接著,周津南才說:“先好好休息,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好嗎?”
知只現在也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了,她確實也只想睡覺,她點頭。
周津南將她放在床上,然後替她蓋好了被子,然後手又撫摸著她溼噠噠的額頭。
這一天晚上註定知只是無法安睡的,當然她迷迷糊糊,意識不是很清楚,可週津南卻守在她床邊給進行了一晚上的物理降溫。
知只燒得迷迷糊糊,不斷在做著噩夢,一時喊著外婆,一時喊著媽媽了,又一時喊著一個名字。
聲音很小,周津南聽不見,但他知道她在喊著誰。
他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這才不亂動不亂喊了。
不過她在徹底睡過去後,嘴裡還喊出一句:“大哥哥……”
周津南聽到後,握著她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撫著她皺起的眉心,在她皺起的眉心,因為他的撫摸漸漸下去後,周津南的手才隨之從她眉心上收了回來。
一直物理降溫到大半夜,知只的燒才退了下去,到第二天早上七點,她醒來,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個白人穿著制服,像是這邊的服務人員,知只沒有見過,對方用英文問她是否有覺得好些。
知只覺得嗓子很疼,乾裂的疼。她對對方說需要水,脫口而出是一個水字,不是英文。
那人起先沒聽明白,遲鈍了好大概是猜出來她要什麼了,立馬去給她倒了一杯水過來,知只喝下去後,才覺得整個身子的難受得到了緩解。
她又問她是否餓了,還有沒有需要的東西,知只沒有理會她,只是去了洗手間去洗漱,洗漱完出來後,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去了大廳。
周津南在大廳的餐桌上坐著,手上拿著報紙,身子背對著她,當知只停在臥室門口看向他時,他的目光這才朝她看來過來,在看到她那一刻,他也停下了翻閱報紙的手,看了她半晌後,表情很平淡問:“醒了?有沒有舒服一點?”
知只對於他的詢問,垂在腿側的手握的很緊,良久,才回了一句:“已經好了。”
她回答的也很淡漠。
周津南聽到後,又對她說:“那就先過來吃點東西吧。”
那桌上擺滿了食物,西式早餐中式早餐都有,他說完那句話,又轉過身坐在那,他沒有再去翻報紙,而是坐在那端起了桌上的咖啡杯,看向外面的景色。
聖彼得下了一晚上的大雪,已經沒再下雪了,可外面還是蕭瑟一片。
那白人還站在知隻身邊,知只在那站了很久後,終於還是朝那邊餐桌走去,在餐桌邊坐下後,周津南對她說:“我今天送你回去。”
知只聽到他這句話,剛要去拿餐具的手停住。
兩人的臉都很平靜,只是知只因為昨晚高燒了一晚上,臉上顯得更加的沒血色而已。
她聽到這句話,有一瞬間的意外,可意外過去後,她又平靜的接受說:“好。”
她回了個好字,沒有任何的猶豫。
周津南又說:“不過你現在身體剛高燒了一整晚,可能坐長途飛機會不適,所以你可以再遲幾天也不急,畢竟還是要等身體緩過來。”
知只直接拒絕:“不用,就明天吧,我身體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