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只在到樓上後,心情莫名有些低落,她坐在化妝鏡前,她想了很久,又給錢千華打了一通電話,問了晨晨有沒有睡。
錢千華在電話裡說:“還沒睡呢,你要跟他通電話嗎?”
下一秒,電話被晨晨搶過,傳來晨晨的聲音,知只瞬間就笑了。
錢千華這邊看著晨晨在那繪聲繪色的跟知只描述著這幾天,在他這裡的生活,他也笑了,接著他的目光看向電視裡的新聞。
全是周家婚禮的報道。
在晨晨跟知只說完話後,錢千華將手機拿了過來,對知只說:“周家的婚禮是在後天了吧?”
知只聽到他的問話,一瞬間愣怔。
錢千華聽到她那邊沉默,又說:“怎麼了?”
“沒……怎麼。”
錢千華知道她是在意的,他也很清楚周津南這個人在她心裡的地位,他只希望在這場完成後,她能夠徹底斷掉對他的念頭。
“知只,沒那麼難的,你只要接受了,就不會那麼難。”
他還在教她忘記。
知只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在錢千華看來這場婚事是結定了,只有兩天了,所有的東西都不會再有任何的變數,所以他也希望她能夠慢慢的對他徹底的釋懷,不要在有任何的心存幻想。
錢千華見她今天興致好像不是很高,知道這幾天她可能心情都不會很好。
他又說:“好了,你早些休息吧,晨晨也要睡覺了。”
知只回了句:“好。”
錢千華那邊先結束通話了電話,而知只隨之將電話結束通話。
其實知只在心裡也明白,只有兩天時間了,婚禮要是能夠有變化的話,早就有變化了,在這麼盛大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會有不舉行的理由?這是根本不現實的事情。
她將手機放在了桌上,坐在那一動也不動。
這一晚上就這樣過去,到第二天知只醒來,雙眼紅腫,狀態不是很好,不過很快她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去了浴室洗澡。
早上週家與許家的婚事那邊還是沒什麼變化,新聞依舊在大播特播。
知只坐在餐廳裡吃著飯,耳邊那些關於許周兩家婚事的細節,不斷傳入她耳朵裡,她幾乎是機械性的把那些食物塞進嘴裡的。
下午又是去醫院,安老夫人看著她那副沉默不語的模樣,問了句:“怎麼?心情不好?”
知只悶著聲音很久,回了簡短的兩個字:“沒有。”
安老夫人說:“婚禮就在明天了。”
知只用不著他們每個人來提醒她,她清楚婚禮是在哪一天,她安靜的立在那。
老夫人說:“我知道他救過你,所以在你心裡是不一樣的,明天你替我去參加周家的婚禮口。”
知隻立馬抬頭,瞪大眼睛看著她。
安老夫人知道,不把這個人從她心裡帶著血連根拔起,她是不會死心的。
“怎麼?做不到?”
知只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她做這些,禮物她也買了,她吩咐的事情也都做了,居然還要她出現在婚禮上,她之前覺得這樣的事情她能夠做到,可到現在這一刻,她發現她是做不到的。
“我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