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一樣呆愣地等待著,等待著亦如初見一樣的命運,等待著她向他走來,等待著如彼時一樣無處可逃的境遇。
渺小無力,任人予奪。
可是這一次。
他沒有聽到令人心顫得腳步聲。
他等了很久。
等到所有看客都悉數散去了。
她依然沒有走到他面前。
四下寂靜無聲。
唯他四肢一點點冰涼。
“虞老闆,客人都走了,您下來卸妝換衣服吧?”管事的見他還在上面,不由在臺下提醒一句。
虞華終於抬頭。
那個位置空無一物。
那個人早已消失不見了。
她沒有來,她走了。
她不是來將他帶走的。
她真的放過他了,不是戲言,不是戲弄,是真的,真的放過他了,真的放手了。
她是真的離開了。
沒有再向她走來。
虞華突然感覺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空蕩蕩的戲院內,晦暗的景物在視線內破碎搖晃,身體忽感一陣虛脫。
天昏地暗,眼前一黑。
“虞老闆?!”
、、、、、、
秦三爺廢了。
他的血明明白白地告訴所有人。
有的人,碰不得。
從此那些不可一世的權貴。
竟對一個戲子的名字諱莫如深。
她什麼都沒說。
沒有警告,沒有暗示。
卻什麼心狠手辣的事都做了。
令人心生膽寒。
虞華聽到秦三爺廢了的訊息,才恍惚相信昏厥之前看到的畫面是真的,不是他的幻覺。
姒灼真的來了蘇陵。
……她來做什麼?
“啊?您說誰?”
管事的有些茫然,而後很快反應過來,“虞老闆說的是總統嗎,她來西南視察,途經蘇陵,明兒一早就要走了。”
虞華怔了怔,原來他不小心問了出來。
他聽了他的話,垂眸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