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還想活著,便只能順她意。
該有一隻金絲雀的樣子了。
清風捲了一捧晨光,拂過他的眉眼,將春日的最後一絲溫潤落在他的眉梢。
他轉身,走進不得不選擇的牢籠中去。
門口守著的兩個士兵,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忍不住開口交談,
“誒,虞先生看著不大高興,我們是不是沒說清楚,讓他誤會了什麼?”
另一個撓撓頭,“沒錯啊,少帥是吩咐我們,叮囑虞先生近日不要出府啊。”
“不是說章狗還在逃竄嗎,虞先生把章狗得罪狠了,怕是會尋機報復……”
章作嗣此時此刻,最恨的人之中。
虞華絕對排得上號。
、、、、、、
姒灼決定離開蘇陵了。
既然已經拿下章作嗣和壟敖添的地盤,她也不能將自己的勢力一直縮在西南。
虞華自然必須跟她一起。
浩浩蕩蕩的軍隊走在由西向東的路上,姒灼與虞華坐在吉普車中,周圍被嚴密保護,窗外風光緩緩流動。
此時已是春意闌珊,有了夏日的影子。
司機開著車,姒灼與虞華坐在後座上,姒灼低頭翻看著一疊檔案,想來是戰地送回來的情報。
兩人一路無言。
虞華轉頭,望著窗外的風光,也不覺得尷尬,更不想刻意找話題。
姒灼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找過他了。
許是公務繁忙,許是別的。
不過原先她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來見他要麼是為了情報,要麼是“興致”上來了了。
如今冷淡下來。
虞華倒是有些不習慣,卻也沒想自找罪受去招惹她。
他如今除了當玩物。
基本已經沒了利用價值。
他還以為她差不多膩了,該忘了他了,沒想到離開蘇陵的時候,還記得他這號人,把他也捎上了。
虞華神色淡淡。
眼中倒映著窗外的流景。
就在這個時候,姒灼卻突然用力拉了他一把,虞華被她壓在座位上。
他驚了一下,司機在他前面,周圍有無數士兵,在車裡……未免太荒唐了,他正要說什麼。
耳畔突然傳來刺耳的聲音。
“嘭!”
一枚子彈穿透了方才虞華往外看的車窗玻璃,又從另一邊穿過,玻璃碎片凌亂地撒下,車外的隊伍頓時亂了起來,四處尋找射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