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灼兩指夾著銅元,再一次遞到他面前。
李師父呆滯了一會兒,觸及到她冰冷的目光,想起她狠辣詭譎的手段,終是滿臉灰敗地伸出顫抖的手。
到底還是命要緊。
當李師父的手就要碰到銅元的時候。
姒灼忽而將銅元又收回掌心。
“不買了……”
李師父一愣,心中湧出強烈的狂喜,不用賣了,太好了,搖錢樹還在,戲院也還在。
他臉上咧開笑容,正要說什麼時。
姒灼開口了。
她看著掌心的銅元,笑得玩味又肆意。
“你不是說,整個蘇陵都是我的,既然如此,我為何還要買呢,虞華和戲院,本來就是我的……”
“包括這枚銅元,也是我的……”
“李師父,你說,是不是?”
李師父還僵硬地保持著伸手接銅元的姿勢。
姒灼卻肆無忌憚地離開了。
帶著虞華。
還有本來就屬於她的戲院。
“土、土匪啊……”
過了許久,李師父哀嚎一聲,跌坐在地上痛哭流涕,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痛。
錢飛了的肉痛!
、、、、、、
“我表姐呢?”
姒灼的府邸中,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拿著宴客的邀請名單,來尋找姒灼。
卻被下人攔下了,神情曖昧的解釋。
“咳咳,宮先生,少帥與虞先生正忙著呢,您晚點再來?”
宮隆:“……”
擦,還真搞上了!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此時已是傍晚,下午便不見人影,說明一直到現在都在……白日宣.淫。
宮隆尷尬了一下,只好離開。
正被吐槽“白日宣.淫”的姒灼還在躺著。
“美人真不值錢……”
她用手指夾著銅元,一邊隨意翻轉著,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神態慵懶散漫。
虞華差不多緩過神來了。
此時天色已晚,他輕輕地拉了一下錦被,遮住身上曖昧的痕跡,低垂著眸,不知在想什麼。
“少帥說的是,虞華確實低賤。”
語氣很是平靜,帶著未盡的微啞。
姒灼把玩銅元的動作一頓,突然屈肘撐起身來,回頭看向虞華,眸光微微閃爍。
“手。”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