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華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您心裡自個兒清楚,您應當是沒資格說這句話的。”
“兒子身上出現問題了,應該合理引導,而您呢?”
“您做了什麼?”
江瀚頓時啞然,被她輕飄飄的語氣,懟得啞口無言,而更狠的在後面。
“引導是要花耐心的,您哪有這個時間?”
姒灼語氣很平淡,帶著若有若無的嘲諷。
“您以強壓式教育,強迫他變成自己希望的樣子,結果無效,然後您就沒辦法了,便以工作繁忙為由,放任不管,彷彿在安慰自己,他是天生如此。”
“推脫責任,逃避現實。”
“江書記,您才是江華的家長……”
“班主任不是,我媽也不是。”
江瀚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小姑娘,懟得無地自容。
姒灼說的沒有錯。
當他察覺到自身錯誤的時候。
已經晚了。
江母永遠離去了,帶走了他乖巧的兒子。
獨留下渾身都是刺的江華。
他拿他毫無辦法。
江瀚好似在這一瞬蒼老了,他用肘撐著膝蓋,捂著自己的臉。
姒灼沒工夫再管他,她端著水果盤,走回江華的房間裡。
江華正揹著英語單詞。
他基礎不好,讀得有些磕巴,但一個字母一個字母都很清晰,背得很認真。
想來已經從方才的事中恢復過來了。
江華讀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正好此時姒灼端著水果盤走到他面前,用牙籤插了一塊餵給他。
江華的臉紅了紅,卻還是張開了嘴。
“水果很甜。”
江華如是說道,又眼巴巴地看著她,有些嬌氣地還想她接著喂。
姒灼寵溺地笑了下。
果真又給他插了一塊,輕輕送進他嘴裡。
江華心情愉悅地彎了唇角。
可還不待他嘚瑟起來,下一瞬,就被她一句話,雷得差點被水果嗆到。
“水果哪有你甜啊……”
姒灼微笑,演繹了何為人面獸心。
喪心病狂的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