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深吸了口氣,拉起郝瑟:“走啦,回去盯著明日一早的那批災民轉移。”
郝瑟斂起眸底的痛色,點點頭,任他拉著,往回走。
“景翊,我總覺得,被轉移的災民,也和這些老人一樣,凶多吉少。”郝瑟澀澀開口。
今日所見所聞,可以看出,幕後人是故意把所有災民送到王家村來。而那些老弱病殘,估計不滿足他們的某種需求,所有被集中殺害。
也許動機很簡單,就是節約糧食,同時,讓賑災業績好看。
而那些年輕人,她不相信真是弄去挖工程。
那麼,年輕人,又去了哪裡?
又會遭遇怎樣的經歷?
“狗狗,還記得,香泉別院的事嗎?”景翊握了握她有些發涼的手掌。
“嗯。”
“這事,應該和香泉別院那事的幕後人,是同一人,或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景翊眸色微沉。
郝瑟點點頭,想起當初在香泉別院地底溶洞內看到的慘無人道的場景,心裡陣陣發涼。
會嗎?
這裡的事,會複製那樣的情況嗎?
突然又想起了來路上碰到的蝶兒飛和水月庵的事,心裡直接開始冰凍。
“景翊,你說,蝶兒飛和尼姑庵的事,會和這事有關嗎?”郝瑟將手往景翊手裡塞了塞,吸取他大手的溫暖,“夏風和秀兒,會有危險嗎?”
景翊直接將她的手抓起,雙手包裹住:“會,一定有關係。放心,秀兒不會有危險。夏風那小子,會有辦法護住她的。”
“景翊,你說,那個神秘人,為何只留了資訊指點我們關注後山。”郝瑟微微疑惑。
她敢肯定,那批年輕人,才是重點。
可為何,看似啥都知道的神秘人,卻只提了後山。
“我也疑惑。”景翊淡淡道,“也許是神秘人自己都不知道吧。也許是他認為只要看了後山的事,就能注意到其他事,又或許,有其他原因。”
兩人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一個時辰後,兩人回到村裡,繼續潛伏。
這一夜,倒平安無事。
景翊讓郝瑟放心靠在他身上睡,他守夜。郝瑟也不推辭,靠著他就睡了。唔,男人嘛,總是會體力好一些的,她就不客氣了。
景翊看著很快睡著的她,笑了笑,脫下外衣,批在她身上,再將她一摟,自己也開始打盹。
他也不怕有啥危險,作為習武之人的警覺性,對危險會有極強的預感和預判。只要有什麼動靜,他立馬能反應過來。
天色大亮的時候,從村尾哪個方向來了一隊人馬,按照順序,點了一批難民,就帶著出發了。
被點中的難民,雖然個個面帶菜色,卻人人興奮喜悅。彷彿前方迎接他們的將是美好天堂。
景翊帶著郝瑟,避開所有人的視線,悄無聲息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