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初一聞,清爽裡帶著浩蕩硬朗,再久點,又似乎帶著若有若無的莫名誘惑。
“那,本王的褻褲啥時候還?”景翊的聲音幽幽的,眸光似調笑似威脅。
明明暗暗的燈光下,一張臉清美又濃麗,純然又魅惑。
郝瑟卻猛地瞪大雙眸,一臉驚嚇表情。蝴蝶眼上的捲翹睫毛似乎也因為害怕而微微顫著,好似隨時都會振翅飛走。
景翊此刻離郝瑟太近,一轉頭間,她那微顫的睫毛不經意刷過他光潔的下顎。
似輕柔的羽毛刷熨燙過心底,癢癢的,讓他轉頭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隨後若無其事地移開。
郝瑟心裡開始MMP,這貨原來一開始就認出她來了,還故意裝著不認識,耍猴一樣看她卯足了勁地表演。
果然是朵黑蓮花。
郝瑟心裡哀嚎。
線上等,請問面試時候發現自己的未來老闆是自己昨日嚴重冒犯過的人,還有沒有搶救的可能?
心裡千迴百轉,她覺得自己應該還可以搶救下。
“還!小的改日一定雙手奉上。”郝瑟抹了一把額頭的毛毛汗,趕緊表態。
反正昨日的事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沒用,她再努力爭取下。
唉,就是不知道這傢伙如果知道她還穿過,會是啥表情。
“本王可不要被人穿過的二手貨。”景翊彷彿看透了郝瑟,嫌棄地拉開和她的距離,走回自己的位置。
“咳咳,”郝瑟嗆住,咳得心口巨疼。
這貨怎麼知道她穿過了?
當然,她是不可能承認的,這要真承認了,估計這黑蓮花會當場滅了她。
“咳咳,王爺說笑了,王爺天潢貴胄,小的哪敢造次。昨日只是手滑,不小心勾住了。”
郝瑟趕緊解釋,睫毛緊張地眨著,似乎隨時都想奪命而逃。
景翊哼了一聲:我信你個鬼。
“那王爺,你看這個狗腿子的事……”郝瑟不著痕跡轉移話題,回到今天的狗子主題。
景翊挑眉:“真想當本王狗腿子?”
郝瑟身子一正,語氣一肅:“那是自然,小的對王爺的敬仰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連綿不絕,如黃河之水奔騰而來……”
景翊有些好笑地瞥了眼郝瑟,並未理她。
漂亮的手指輕敲在小几上,一下一下,挺有節奏和韻律。那根根如玉的修長手指,在暗影中似乎能發光。
郝瑟喉嚨不由自主滾了一下:好緊張,感覺和傳說中社畜求職,等待面試結果一樣。
簾子後突然一聲低笑。
聲音清雅好聽,溫潤如玉,似天地間最輕柔的風吹過。讓人聽了,心裡莫名地就似乎平靜了不少。
一身白衣的容綏緩緩走了出來,帶起一縷柔和的清風。
郝瑟眼裡閃過一絲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