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也愣住了。
瞳孔猛地放大,脊背一僵。
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啊,自己挖坑埋自己。
他其實,真沒打算什麼肉碰肉。他真的只是故意那樣按一下狗子腦袋,嚇一嚇他。
他想,狗子一定會偏開的。男人和男人,誰願意啊,他不願意,狗子也不願意。
四面這才發出數聲意味不明的抽氣聲。
景翊那冷白皮的臉,無法控制地紅了起來,一把推開郝瑟,還嫌棄地擦了擦嘴唇。
郝瑟也一臉嫌棄地站了起來。
仙人奶奶,失算了。
不過,噁心噁心他也是成功。
反正她其實是女人,景翊又是個超級大美男,這麼算的話,她還算賺了。
不過對於美人燈,呵呵呵,估計此刻心裡噁心巴拉的吧。
哎喲喂,他親了一個男人,男人!
這一局,她贏,美人燈輸!
郝瑟心情很好,卻又低估了有疑似社交牛逼症的某狗主子那天賦控場戰鬥力。
景翊很快又一臉自然地懶懶靠在椅子上,輕舔了下唇,一副妖豔賤貨的樣子地對郝瑟得意道:“就這麼急著給我投懷送抱,看來我果然太好看了。味道不錯,晚上約哦。”
說完,還送了個飛吻手勢。
郝瑟:“……”
她收回剛才的話。
她服氣!
他贏了。
郝瑟對他的話聽而不聞,很優雅一個轉身,離開了小間。回到舞臺中央,衝大家拋了個媚眼,也略略施了施禮,就回後臺了。
呆會兒,她要和蝶兒飛一起站在臺前,接受大家對這第一場比賽的公眾投票環節呢。
小間內,景翊盯著郝瑟的紫色身影消失舞臺上,那騷裡騷氣的笑容斂了下去。
眼神開始忽幻忽滅,忽明忽暗,最後那張美得招搖肆意的臉上,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這狗子,比他想得還要大膽不羈,真不知誰家養出來的性格。
他以前怎麼就沒注意過盛都府少尹?這傢伙都來盛都幾個月了啊。後面得讓人去查查這郝瑟的情況。
無意識地又摸了摸嘴唇,嫌棄地擦了擦。
這狗子,一個大男人,居然香噴噴的,搞得他現在都似乎還渾身是“女人香”。
他又不是斷袖,他可是晨起鳥朝天的男人。
雖然,還是隻雛鳥。
不行,他得找機會報這“被斷袖”之仇。
而容綏,終於把茶杯從下巴上移開,眼神有些發散,不知在想些什麼,半響才輕笑一聲。
夏風撿起地上的花,重新叼在嘴裡,一臉賤兮兮地湊近景翊,口齒不清地道:“那個殿下,鳥兒彎了?”
春風一臉憨:“什麼彎了?”
景翊一腳踢過去:“前日早朝上,夏丞相又拉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