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粗,小爺今日帶夠了銀票,蝶兒飛是我的。再和我搶,小爺打斷你狗腿。”旁邊的人一把推開抖銀票的人,擠到前面,從兜裡掏出一疊銀票使勁揮舞著。
“哎嘛,小爺我腿軟了。”有人面紅耳赤。
“軟你媽個錘子,男人是硬不是軟。”有人呼哧呼哧。
“仙女兒啊。”有人流著哈喇子,“立馬對家裡那幾個沒興趣了啊。”
三樓一群看熱鬧的青樓姐妹,半是羨慕半是服氣。哎,好希望自己也能這樣風光。
少數姐妹眼裡露出嫉恨之色,卻趕緊垂下眼皮,不敢讓旁邊的人看見。
哎,蝶兒飛是惹不起的。
先不說實力沒人家強,這樓裡,只要試圖挑釁或者算計過蝶兒飛的姐妹,不出幾天,都奇奇怪怪地失蹤了。
至於原因,她們也不敢問。人蝶兒飛背後的人位高權重,惹不起的。
激動的聲音連百花樓外都震耳欲聾。
蝶兒飛,盛都第一花魁,名滿天辰,無數人為之傾倒,多少盛都公子哥兒半夜溼了床單。
珠簾後,景翊看得有些無趣,美人嘛,他不稀奇,能比他還好看嗎?
“這蝶兒飛還挺會利用同行襯托和環境烘托,外加揚長避短。”一直安安靜靜的容綏輕笑,眼裡並無太多驚豔之色。
青樓的暖色燈光,到給他略蒼白的面板添了幾分紅潤。
景翊瞟了眼容綏,喲,這小子不開口則已,開口則精準到位。
確實,點評很到位。
這蝶兒飛本身確實條件不錯,又利用青樓姐妹的伴舞和聲勢先聲奪人,營造仙氣飄飄的出場。
讓人心理上就提前產生一種如此美景,理所當然搭配的是仙人之姿。
不過青樓女子習慣了輕佻,那個媚眼本來確實嫵媚勾人,可卻破壞了仙氣。
可又半遮半掩,只露了她最引以為傲的眼睛,利用面紗巧妙地把相對遜色的下半張臉視覺轉移,這樣立馬把美麗值提高一大把。
此時,蝶兒飛的表演已經結束,獲得滿堂喝彩和無數垂涎三尺的口水。
蝶兒飛給眾人福了一福,聘聘婷婷地下去了,眼神裡閃過一絲志在必得和不屑。
呵呵,整個青樓界,想挑戰她?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呢。
不過這個叫苟紫的女人,既然敢挑戰她?為何以前從未聽說過這號人?
蝶兒飛微微疑惑地退入後臺,和已扮成女裝的郝瑟迎面碰上。
“哈羅小姐姐,遊戲第二,比賽第一哦。”郝瑟衝蝶兒飛做了個飛吻,嫵媚張揚。
蝶兒飛:“……”
這應該就是苟紫了,後臺等待的只可能是她。這長相,似乎真的不輸於她呢。只是這風格……
蝶兒眸光有些複雜地掠過郝瑟的裝束時候,眼眸微微瞪大。
郝瑟卻不再理她,快上臺了。不過,在擦過蝶兒飛身旁時候,郝瑟突然微微一頓,鼻子本能地吸了一吸,眼神裡閃過一絲疑惑。
她似乎,在蝶兒飛身上聞見了熟悉的味道。
那虞美人碰瓷碗的類似味道。
只是蝶兒飛青樓女子,身上一般都有著薰香,如若不是她嗅覺當初被迫經過訓練,對氣味很敏感,她也沒法分辨出來。
心裡微微詫異,淡淡奇怪,卻也未做停留,走向舞臺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