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身前往甲州的陳懋為了尋找一個真相;
得知真相的陳懋黯然回到南國,偶然撿到了一個“籠子裡”的少女的求救訊號;
他以擲飛機的方式和少女進行著遠距離溝通,得知了少女因愛上了一個男孩而遭到了父母的反對,他不斷地安慰她,幫助她,然後果斷地消失;
他的故事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少女的故事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當他們出現在甲州的街景裡,然後彼此點燃了一支菸,他們就是真實的存在。
點燃,一支菸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不會選擇結束。
沙拜溪龍的街頭,一隻野狗被疾馳的豐田牌汽車推出幾米遠。
所謂的觸碰,源於一種互斥的厭惡。
哦對了,時間,2002年,2月,2日。
就在剛剛,陳懋服下了一杯廣東涼茶,手中的海南雞飯吃到一半便吐了出來,白日的一聲悶響以及剎車印跡強制摩擦出的聲音,都讓他胃口全無。
車子暫停了幾秒,時間也跟著停滯。想看熱鬧的人也都停下了手中的粗活細活,現在,他們準備用眼睛操作。
“嗡,嗡。。。”
僅僅幾秒種後,車被某人自那“案發現場”大搖大擺地開走,正值午後時分,陽光烈的讓人呼吸困難,看熱鬧的人不約而同地一鬨而散。
對他們而言,如果撞死的是某個不講道理的人家的狗,他們就會享受一份視覺大餐,偶爾拳腳相加,別有一番風味。
但現在,事實是,所有的景觀都要重新洗牌。
“我與愛人成雙對啊,躲進被窩鬧歡喜啊,不料我娘掀開被啊,兩條肉蟲嚇破膽啊。。。”
隔壁腸粉攤的外來阿伯用白話哼著惡俗的廣式小調,悠閒地斜盯著幾隻快馬加鞭趕來的烏鴉,黑色的羽毛和下水道入口處老鼠暗黑色的血液像是有著某種血緣關係的徵示。
陳懋心煩意亂,晴日雨說來就來,轉而,烏雲遮天,他,意亂心煩。
正值雨季,對於這個熱帶地區而言,雨是司空見慣的物件,只有來自北國西北的陳懋,對此感慨頗深。
雨水把死狗的血液抽乾,路上的一切印跡,像是被清潔工人抹了一樣,不乾淨,也不骯髒。
“嗨,老闆,能抽菸麼?”
印裔老闆並沒有搭理他,陳懋知道他懂中文。
大家都不想惹麻煩,陳懋拿起打火機,從胸前的挎包裡掏出一支黑蘭。
餐館裡的人都盯著他,彷彿是他的口音作祟,而並非言語。
他把煙放進嘴裡,所有人的視線像是緊張的擰成了幾個圈的抹布,汁水混合著焦躁一滴一滴地滲出。
然後,他開啟了打火機,讓世界尖叫。
然後,他放下了打火機,還有煙,對,煙毫髮未傷。
陳懋是不會抽菸的,這事兒,還要從一年前說起。
一年前,陳懋第一次踏上甲國的土地,他的目的是找到自己的母親,目的地是甲州。
當然,對於甲州,他一無所知。就像他對甲國一無所知一樣。
感受不同於資料,儘管鋪天蓋地的資訊已經佔據了人類的整個神經系統,但切身的感知,往往才能觸碰到事實的真相。
“我媽呢?”
“你問那個貨幹嘛?”
“我再問你一遍,我媽呢!”
“你個小兔崽子,你去找她吧,她和白佬跑到甲州去了,你也去死,你怎麼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