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年長一歲,”季伯瑜簡短的回答。
“那我就叫你伯瑜兄了,可好?”
“嗯。”
褚寄寒想,他應是不擅言辭,不過氣度不凡,有大將風範,若日後能為己用,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於是主動給他介紹了不少院內佈置,還將季伯瑜帶到自己的書房。
“這裡的書你都能隨便看,”褚寄寒笑著說道。
看到褚寄寒的藏書,季伯瑜眼前一亮,兩個少年人的話題也由此多了起來。
之後的半月裡,在季飛雲上朝後,季伯瑜都會來到寧國公府上,和褚寄寒一起讀書,兩人互相分享見聞,感情甚密,已是以兄弟互相稱呼。
午後陽光正好,褚寄寒兩人相約在院中比武練劍。
兩人皆穿一身勁裝,季伯瑜手握一柄銀色紅纓長槍,褚寄寒手執長劍。
兩人招招生風,互不相讓。頗有棋逢對手,惺惺相惜之感。
季伯瑜矯健,褚寄寒敏捷,兩人招式不同,但各有千秋,一時間不分上下。
恰逢今日結束了前幾日的陰雨,陽光正好。
一連十餘天不見褚寄寒,南玉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她於是今日帶好書,坐上了院牆上。
剛一坐好,她的目光就被對面院內比武切磋的場景吸引。
第一次見到習武時的褚寄寒,和平時的樣子不甚相同,平時的他都是收斂鋒芒的、留有餘地的,今日的他卻是鋒芒畢露的,強勢認真的。
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褚寄寒更符合她的預期,也更有令人折服的魅力。
褚寄寒二人點到為止,他抬起袖子擦拭額頭上的汗珠時,不經意間抬頭看到坐在院牆上的南玉。
兩人目光相接,褚寄寒微微揚起下巴,眉目含笑,眼神頓時從剛才的凌厲化為溫柔。
季伯瑜察覺到褚寄寒的變化,也抬頭望去,看到不遠處院牆上坐著的少女,梳著雙髻,明眸皓齒,正向二人招手。
兩人三步並兩步,一齊跳上院牆。
“這位是?”南玉一臉好奇,向褚寄寒問道。
“季伯瑜,我新交的朋友,是定遠侯的長子,這段日子在京城,”褚寄寒簡短地介紹了一下,轉而問道南玉,“這段日子都沒見到你,你去哪兒了?”
“在家看書,”南玉如實說道,她知道褚寄寒的言外之意問她為什麼這幾天都沒有來這裡。
可她面對他心亂如麻,本就無從知曉答案,只得迴避。
“在家看書?”褚寄寒笑著重複了她的回答,語氣卻毫無溫度,“一連在家看書這麼多天都不過來?”
他察覺到她言語中地逃避,態度因此變得有些強硬。
在他眼裡,他和南玉已經是兩情相悅,且南玉的家世對他的計劃頗有助益。
兩人相處的這幾個月來,他知曉南玉並非矯揉造作的女子,這麼久避而不見肯定另有隱情。
南玉不接話,看到一旁的季伯瑜,她想要轉移話題,於是問道,“季大哥,你從哪裡來的京城?”
“金水城,先前隨我爹在那裡戍邊,”季伯瑜答道。
“金水城?”南玉稍加思索,金水城是大晟北部的一座邊城,也許可以從他口中問出一些可能存在的“外患”的資訊。
南玉趕忙站起身,追問道,“現在金水城內可還太平?可有外敵來犯?”
聽到南玉問出“外敵”二字,季伯瑜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詫異,他驚訝於這久居京城的官宦人家的女兒竟然會關心邊疆戰事。
這一絲詫異很快被他掩蓋,接著回答道:“這段日子不甚太平,突厥人來勢洶洶,我方軍隊前段時間還曾與他們有過正面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