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和小李都是一愣,對呀,還沒看看宣司令在不在呢?
片刻之後,三人面面相覷,司令官閣下已經無影無蹤。有道是最難消受美人恩,這美人可就在外面,一會兒卻是要如何向她交待?
且不說三人如何絞盡腦汁哄騙高文靜,角落裡面這美人正和新來的小靳糾纏。高文靜嬌滴滴的說:“靳哥哥你一會可要替人家把話帶給宣司令呢?”
被喊作小靳計程車兵爽快的答應著:“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高文靜任由一雙有力的手在山峰上用力攀援,心裡焦急的想:這些兵痞一個個滿口謊話,只知道消遣我。我如今被拖在這裡不得分身,若是見不到宣穆可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薛寒菲那裡怎麼樣了?
與高文靜不同,薛寒菲去華林園尋徐光異常順利,她找到徐光的時候,甚至徐光剛好自己一人獨自閒坐。
徐光見薛寒菲獨自尋來,知道怕是有什麼要緊事,還不等薛寒菲開口,他便只說一聲:“跟我來。”就拉著她進了自己的臥房。
薛寒菲跟著徐光進了房間,見徐光向外張望幾眼,警惕的合上房門,然後轉過身來看著她,等她說明來意。
房屋很小,只容一張下榻一個方桌而已,陳設也簡約到四壁皆徒。這裡是徐光值守華林園睡的臥房。也就是憑著這間小房子,徐度興成了淮南王寄予厚望的一張底牌。
薛寒菲低聲說:“徐郎,時機到了。”
徐光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他低聲問:“是什麼情況?”
薛寒菲抿了抿嘴說:“據說相國司馬倫要動手鏟除那位大人。按照事前的佈置,需要徐郎你今晚開啟華林園的後門,放一些人進來。”
徐光聽完之後坐立不安,他在狹小的房間裡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握拳擊打著手掌,思慮了好一陣子之後他握住薛寒菲的雙手說:“菲菲,你們身後的到底是哪一路神仙?”
薛寒菲聽了徐光的話心裡一陣焦灼,卻依然不肯告訴他:“徐郎你要知道不告訴你也是為了你好。”
徐光怒道:“你們既然要我賣命,總得讓我知道把命賣給了誰吧?”
薛寒菲對此卻是守口如瓶,她柔柔的說:“徐郎你何必非要知道呢?事成之後的封賞又不會少了你的?”
眼看徐光不肯罷休,薛寒菲又說:“徐郎你得明白,如果事敗了,你和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你!”徐光心中大怒,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誰讓他當初貪戀美色,把人家的身子睡了呢?皇帝的女人是那麼好消遣的嗎?殺頭的大罪呀!
徐光終究是嘆了一口氣說:“我這就出宮去找聯絡人。”
薛寒菲當即警惕起來,她問道:“你不留在這裡等到晚上?”
徐光看了薛寒菲一眼問:“何時開門?開哪個門?來的是誰?如何接洽?來多少人?你知道嗎?”他一陣心裡鄙視: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一點見地都沒有!
薛寒菲當即啞然,於是她弱弱的問:“那徐郎你出去了我怎麼辦?”
徐光於是說:“你回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別露出異常來。”
接下來是一陣短暫的溫存和激烈的碰撞,兩個人都很默契的盡了自己的全力從對方身上索取,畢竟留給兩個人的時間都不多了。
“你該走了。”徐光低聲對薛寒菲說,兩個人緊緊的結合在一起,就彷彿是彼此的另一半。
送走了薛寒菲之後,徐光立刻從床下翻出一個盒子開啟,從裡面拿出兩根細長的薄金條卷在布袋裡面。他將布袋系在腰間,然後拍了拍低聲說:“幸好我早有準備。”
徐光臉上從容、腳下沉重的出了宮門,走了幾步他回頭看看離的遠了,馬上腳下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