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崇面露惋惜的神色,他嘆氣說:“是老夫勉強了,”然後又一指陪侍王導的李霖琳,“帶她下去!”
胡文茂立刻滿面興奮的夥同兩個僕役上前拽著李霖琳走了。胡文茂把李霖琳拽出大堂之後沒有走遠,就在堂下捆住了她的手腳,令她跪在堂下,然後又用臭襪子塞住了她的嘴巴。
隨後胡文茂一溜細步返回筵席間,“侯爺,那罪女已經困好了,就等著侯爺發落。”
石崇露出一抹冷笑的神態,他微微做出憤怒的態勢說道:“既然陪不了客人,留著何用?殺了!”
“是!侯爺!”胡文茂大聲回應石崇。
“嗚嗚嗚!”堂下的李霖琳劇烈的掙扎起來,但被捆住手腳的她哪裡掙扎的動。
‘噗’,胡文茂一刀捅進了李霖琳的肚子裡,劇痛裡她用塗滿了淚水的眼神向胡文茂求饒,卻只看到對方眼中的戲謔。
胡文茂幾刀下去了結了李霖琳的性命,堂上一時失聲。石崇一臉笑意對王導說:“方才那婢女實在不中用,是老夫招待不周,這就換一個懂事來。”
王導無言以對,倒是不遠處的劉琨忽然笑了起來,只聽他笑完竟然又賦詩一首——紅顏命散餘香塵,刀下無情削陽春。日暮東風怨啼鳥,落花猶似庭前人。
劉越石抑揚頓挫的聲音迴盪在筵席間,詩自然是好詩,更是應景,只不過撫掌而笑的只有石崇一人,“好詩!好詩!越石才思敏捷,羨煞老夫了。為了這首佳作,你我再乾一杯!”
劉琨大笑:“哈哈哈!我就不和侯爺客氣了!”說完也是提杯一飲而盡,儼然一副盡得落花凋零之美的姿態。
筵席於是在一杯又一杯的觥籌交錯中繼續進行,石崇顯然喝的高了,他對著滿臉酒暈的王導遙遙舉杯相邀:“茂弘,我敬你,”又沒忘了吩咐侍女勸酒:“琳琳還不侍後著?”
艾琳忙跪下去,雙手捧起酒杯柔柔的對王導說“先生”,語氣裡滿是哀求。王導看她的眼神裡銜著一汪秋水,亦是乞求的神色,她飽滿的胸脯緊緊貼在王導的手臂上,絲袍裡面本就不著寸縷,王導能清晰的感受到少女的體溫。
嘆了口氣,儘管已經醉的不行,王導還是伸出手去接過酒杯,但他實在醉的厲害,竟然沒有拿穩,嘩啦一聲,酒灑了出去。那一瞬間,少女的眼中滿是絕望。
“沒事,你幫我再倒一杯,”雖然身體醉了,但此刻的王茂弘思維反而異常清醒,他吐字維持了清晰,少女的眼神亮起來,她迅速重新倒酒,然後捧起酒杯送到王導的嘴邊喂他飲了下去。飲乾了這一杯之後王導還沒忘了向主位上的石崇致謝示意。
酒一杯杯的倒滿,又一杯杯的飲盡,夜色越發撩人,人也醉的越發酣然,終於連石季倫這位主人也開始有些不能支援了。
石崇潦倒身形,一手提杯,一手提箸,他慷慨說道:“諸位來我這金谷園賞光,石某萬分榮幸。如今天色已經晚了,回城多有便,不如就在我這裡住下好了。我已經讓下人為各位安排了上好的房間,各位萬勿推辭。”
如今月上枝頭夜遮路,走夜路回城恐怕要被攔在城門,留宿在石崇的金谷園可以說是不二的選擇,於是宮勝等人紛紛道謝。
王導剛剛答應著留宿,就有身著貼身絲袍的明豔侍女立刻輕輕攬住他的腰,在他耳邊輕聲說:“先生,奴送您去客房。”
王導側頭一看,正是剛剛為他侍酒的少女,少女的肌膚吹彈可破,她的眼神裡還是那一汪秋水,卻泛著清澈的漣漪,漣漪種滿是傾慕。
王導笑笑點頭,少女便扶起他。少女的肌膚貼著他的肌膚,透著淡淡的體香,他伸手摟著少女纖細的腰肢,一步一搖蹣跚離去。
宮勝身邊自然也有人來侍候,來的是他的熟人柳佩,而太史譽那裡則是之前侍候他更衣的美人崔相宜,兩人各自攜了美人入寢。
夜色迢迢,明月千里。月光下解去束縛的崔相宜玉體橫陳,一副任君擺佈的模樣。只不過太史譽忽然有一番閒情逸致,並不急於寬衣,他坐在凳子上和崔姑娘攀談起來。
“相宜這是做什麼呢?”
“奴在為您暖床。”
“你冷嗎?”
“有一點,如果公子也上來就不那麼冷了。”
“不急不急,床還沒暖和,還要麻煩相宜你多暖一會。”
“公子覺得奴家的身子還中意嗎?”
“嗯,整體上還好,就是胸有點平,腰有點粗,腿有點短。”
崔相宜為之愕然,她心裡想著‘這位公子真是風趣呢,他這般調戲於我,是對我情有獨鍾麼?’這時太史譽又問她“相宜你這麼辛苦,平時可有例假麼?”
崔相宜再次愕然,她答道:“公子說笑了,像奴這樣的奴婢還有什麼資格談例假呢?”她心裡卻琢磨:‘公子他這是關心我麼?’於是她小心翼翼又滿懷期待的說:“不過據姐妹們說,倒是有些被侯爺送給來此的貴客的奴婢在新家過的不錯呢。”
這一次輪到太史譽愕然,他心想:‘你想多了吧’,於是他走近了崔相宜,伸手握住她嬌嫩的腳,然後慢慢摩挲,她溫順任由太史譽把玩自己的腳,腳底傳來陣陣難任的癢,惹的她時不時輕輕嬌笑,她實在忍不住了,嬌嗔了一聲“公子,繞了奴吧”。
太史譽大笑,一把捏住她的一雙玉足將她拉了過來,接下來就是另一段風情萬種難以描述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