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也不怕,直接走上了前去,站到床邊喊了一聲,“母親。”
被喊到的向雲煙緩緩開口,“你還喊我一聲母親,那我應該叫你叫什麼呢?阿持,還是陸野?”
果然,她知道了。
不確定是從什麼渠道知道的,不過知道了就是知道了。
陸野拉過了一張椅子坐下,“母親想喊我什麼就喊我什麼,畢竟無論怎樣,你也是我母親,不是麼?”
“向先生,跟夫人說話請注意語氣。”
向雲煙還沒開口,保鏢就已經不悅皺眉了。
陸野嗤笑了出聲,“看來母親的意思很明顯了,如果我是陸野,向家的一切都跟我沒關係了,向家的無論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爬到我頭頂上撒野了,是不是?”
向雲煙沒回答。
陸野站起了身,“既然這樣,那我就告辭了。”他的態度也很明確,向家當個寶的東西,給他他都不樂意要,不給他了,他高興都來不及。
說著,他轉身往外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就被向雲煙在床上冷聲叫住了,“陸野,你給我回來。”
“母親,有什麼吩咐?”陸野也沒回,只是站在門口,手握著門把手問。
向雲煙看不到,但是感覺得到,她微微顰眉,饒是臉上寫滿了不喜跟不快,聲音還是不得不軟了下來,“你過來坐下說。”
陸野走過去坐下。
向雲煙才緩緩開口,“你說得也沒錯,無論你是陸野還是阿持,你都是我的兒子,既然你更接受陸野這個身份,那我以後就叫你陸野。”
“陸野,我現在這個情況你也看到了。我既然給了你的東西,就不會收回,所以你不必擔心會失去在向氏的一切。”向雲煙平靜的說著,“只是我這雙眼睛,是南桃弄瞎的,她既然做了,怎麼也要付出點代價是不是?”
代價?
陸野扯了扯唇,開口,聲音悠長,“如果要說代價的話,我覺得綁架一個還在上小學一年級的孩子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母親你說是嗎?”
他的意思太明白不過,向雲煙這雙眼之所以會瞎,可以怪很多人,但是最應該怪罪的是她自己。
“向先生,你……”
“既然你還稱呼我一聲向先生,那我就用向家的規矩教一教你,當個下人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說著,陸野起身。
慢條斯理的繞到病床床頭,拿起了床頭的花瓶,捏在了手裡。
保鏢要上來阻攔,下一秒就被他反手將花瓶“啪”的一聲拍在了腦袋上。
花瓶碎裂,一片碎片還被陸野捏在手裡。
他另一隻手伸過捏住了保鏢的嘴巴,將那碎片塞進了他的嘴裡後捂住了他的嘴巴,在看他痛苦掙扎後,才將他丟開。
“非要讓我這樣教你閉嘴,你們誰還想試試?”他扯過一張溼巾紙擦拭手上的血跡,眼眸狠戾的掃過在場的其他保鏢。
其他的人紛紛搖頭,畏懼的抿直了嘴唇。
見此,陸野滿意一笑,這才丟了手裡的溼巾紙,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母親,這下你可以繼續說了,剛才太吵了。”
向雲煙的臉已經沉得能滴下暴雨了,但是她還在忍耐。
也正如陸野所判斷的那樣,她不得不忍耐。因為之前的她尚且都懼怕鬥不過的敵人,現在的她沒了雙眼,更是無法妄想全身而退。
“陸野,你跟阿持很不一樣,或許我要先聽你說一說關於你的事兒,多瞭解瞭解你才能更好的跟你相處。”
“是麼?”陸野雙腿交疊坐在椅子上,“母親想聽什麼?”
“說說你五歲後的經歷吧。”向雲煙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