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醫生的話還是讓她疑惑,向謝持之前傷到過腦袋影響了記憶跟脾氣嗎?那他失去的記憶是什麼記憶?
南桃揉了揉眉心,很快,做完手術的向謝持被推了出來。
南桃陪著護士推著他去了病房。
期間南桃忍不住打量病床上的男人,車禍傷到了他的頭,為了做手術頭髮都被剃光了,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英俊,相反,看著向謝持這個模樣她又忍不住的想起了陸野。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如果他不是陸執,為什麼會這麼像陸野呀。
南桃看著這張臉,心頭就忍不住的泛酸。
把病人安放在病床上後,醫生護士們交代了一些術後需要注意的事情就離開了。
南桃詢問他什麼時候能醒來,醫生也給不出個準確的答案,畢竟腦部手術不是小手術,說不準,明天醒來也有可能,十天半個月醒來也有可能。
“姑娘,你放心吧,病人沒有生命危險,無論什麼時候醒來,總會醒來的。”
醫生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夜已經很深很深了,這麼長時間的手術,每個人都疲憊極了。
南桃也知道,趕緊跟醫生道謝,目送他們離開後才回到了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一動不動,面容憔悴又平靜,看到他的嘴唇有些幹了,南桃輕車熟路的用棉籤沾水溼潤著他的嘴唇。
一邊溼潤她一邊忍不住覺得好笑。
難道陸野這張臉真的是自己命中的劫嗎?為什麼每一個長這個樣子的人都會在自己手裡被伺候呢?躲都躲不過,甚至連向謝持也……
想到他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兒,南桃就覺得有些生氣,面前揩過他嘴唇的力度也大了點,“向謝持,如果你還有意識,知道是我在伺候你,就麻煩你醒了之後離我遠點,離我老公遠點,知道嗎?”
“我再也不說你是陸野或者是陸執了,你的性格跟他們一點都不像。”向謝持冷血無情,又暴力偏執,簡直是陸野跟陸執的結合體。
“還有呀,我不可能天天寸步不離的在你身邊伺候你,我還有住在醫院的老公還有在上學的孩子。唉,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家人什麼的,他們聯絡不上你了應該會找你的吧?到時候讓他們來照顧你好不好?”
“如果不行的話,我給你找幾個護工全天候伺候你也行,可不可以呀?”
當然,南桃不指望男人回應。
把問題問出來,她就覺得心裡舒服了很多。
奇怪的是,在向謝持身邊,她的一隻手還掛著吊水,卻沒有感覺很難受了,或許是注意力被分散了吧。
這也是好事。
正想著,忽然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幾個警察走了進來。
渾身溼漉漉的。
他們是負責調查車禍現場的警察,也是很辛苦了,現在還在工作。
他們是給南桃送向謝持的手機來的。
說手機是在車禍發生的高速公路底下撿到的,巧的是手機滾落的地方淋不到雨,所以手機還是完好無損的。
南桃道謝接過手機,剛巧這時候,一通影片電話打了進來。
影片電話人的備註名稱是: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