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眼前這個男人此時很是狼狽,但是他就站在身邊,感受著他的體溫,南桃的心就不亂了。
陸野不是沒有計劃跟算計之人,他今日能來參加這個婚禮,一定是鋪好了後路的。
她相信他。
而淺眠的孫沈川注意著兩人的視線交匯,嗤笑出聲,“看來今天我不該穿白色的衣服,應該穿綠色。”諷刺的就是南桃跟陸野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情深似海。
南桃盯著孫沈川,“你不是真正的孫沈川,你閉嘴。”
她這話一出,下面的賓客面面相覷,什麼意思?
“小桃子,你太笨呀。”孫沈川嘆息一聲,然後拍了拍手。
他們乾菜走過來的門口就推推搡搡進來了幾個人。
是雙手被捆得嚴嚴實實的胡龍。
年過半百的胡龍被打得很慘,身上到處都是血跡跟傷痕。
他一隻腿像是被打斷了一樣,完全是靠拖著在往前挪動,走得不快,立刻就被身後三個壯漢一腳踹翻在地。
然後就被拖到了臺子上。
“胡隊長。”
南桃趕緊衝上去從那幾個人手中將他扶了起來。
陸野死死的盯著孫沈川,半晌才從唇瓣裡擠出幾個字,“放了他。”
孫沈川哈哈一笑,“這個決定權不在我手上。”
說這他看向南桃,“小桃子,看在你這麼堅決的要我放過陸野的份兒上,我本來堅定的立場也鬆動了,這樣吧,胡龍跟陸野,你只能選一個。”
“你選誰,我就讓誰離開,並且跟你保證,絕對不動他,讓他活個長命百歲不成問題。”
說著,他走到了胡龍面前,用手指抬起了他的下巴,目光森冷,“說實話,做這個決定可真是讓我心頭在滴血呀,畢竟這個胡隊長這些年追著我咬,讓我損失了不少的時間跟金錢呢。”
胡龍,幹了幾十年的老刑警,當初差一點就查到了他頭上了,孫沈川那一次為了自保,捨棄了一條生產線,十幾個加工廠跟好多個忠實的手下。
這些血債,必須要血償。
“孫沈川,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禽獸。”胡隊長已經被折磨得只剩下半條命了,卻依舊不屈不撓,眼神裡有著破碎的堅毅跟寧死不屈,“南桃,陸野,不要管我,就算我死了,咳咳,孫沈川這個混蛋,也,別想逃脫法網。”
他是真的沒想到,孫沈川的勢力竟然滲透到了他的隊伍裡面來了。
上面派下來的人根本用不上,隊伍裡的人又將他的所有行動細節洩露給了孫沈川的人。
他們今天趕往那個洗衣房的時候,洗衣房發生了大爆炸,隊伍副隊長,跟他搭檔了十幾年的老搭檔為了找到那下面藏著一個違法工坊的證據,在裡面多逗留了幾秒鐘,就被粉身碎骨了。
他本來今年已經退休了,是胡龍拉著他來說幹最後一場大的,給職業生涯畫下完美的句號。
結果缺叫他送了命。
他死了,胡龍也不想活了。
他斷斷續續的說著,南桃搖頭,“胡隊長,你不要說了,我不會放棄你的。”
陸野跨步上前走到了孫沈川面前,“你放胡隊長走,孫沈川,我留下來跟你鬥。”
孫沈川搖頭,“這句話你說了可不算,小桃子,我要你親口說出來,你要誰生,又要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