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去哪裡了?
他們不在,胡隊長的抓捕行動還能成功嗎?
無數的問題以及設想的無數的可能性,都讓南桃的腦子在這一刻亂成了漿糊,靠近孫沈川的時候,感受到了他渾身的肅殺之氣,腿都忍不住軟了。
他還是那個暴力狂孫沈川。
這個人格怎麼會持續這麼久?
南桃發現自己竟然有點想念之前那個溫文儒雅的孫沈川,主要是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暴力性格會做出什麼樣的事兒,想的多了,心思飄遠了,南桃沒有注意到腳下,踩住了自己的婚紗。
差點摔倒。
面前的男人一把扶住了她的腰身。
而此刻,賓客席間的陸野猛地攥起了拳頭,咬緊了腮幫子。
孫沈川攙扶著南桃,冷硬的笑了兩聲。
“是見到我太激動,還是沒有看到意料中的場景太心虛了?”
他在她耳畔低語,如同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這樣的一句話,幾乎擊碎了南桃此刻所有強裝出來的鎮定。
她身體一軟,男人卻強硬的將她控制在了懷中。
“繼續走下去。”
“不要東張西望。”
“不然,我讓陸野有來無回。”
讓陸野有來無回。
南桃心中被插了把匕首,噗嗤一下,血肉四濺開。她伸手抓緊了孫沈川的手臂,才勉強能站穩,艱難的挪動著腳步往那盛大的舞臺上走去。
孫沈川知道了。
他知道他們做的所有事情了。
這場婚禮,她給他準備的鴻門宴,卻反而被他用來對付陸野了。
南桃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往前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赤腳踩在燒紅的炭火上。因為有男人的警告在先,她甚至不敢東張西望的給陸野遞一個眼神過去。
奢華光鮮的舞臺,明明很近,但是又那麼遠。
“你把原來的那個孫沈川怎麼樣了?”
南桃在孫沈川懷裡低語,聲音顫抖。
頭頂的男人冷笑一聲,“你看出來了?”
“你不是他,他沒有你這麼變態,你到底把他怎麼樣了?”
“我把他殺了。”
孫沈川眉眼冷厲害,五個字說出口,南桃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四周的賓客發出了驚呼,但是卻有人竊竊私語議論兩人走個紅毯都貼得這麼近,感情真好呀。
只是南桃聽不到那些議論,她滿腦子都是孫沈川說的,他把那個溫潤的人格殺掉了。
確實是有這個可能,雙重人格的人某個人格太過強大,會扼殺掉另外一個弱小的人格。
南桃覺得窒息。
“怎麼,是傷心還是失望?”孫沈川的聲音毫無感情,“說起來,我還真的是下了些功夫才從那個廢物手裡把這具身體搶過來,不過最後我只跟他做了一個交易,他就答應了。”
孫沈川低頭,側臉與南桃笑了,只是這樣的一抹笑是再也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如當初那樣和煦了。
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答應她,會跟你結婚,保護你一輩子,也只有我這麼心狠手辣,強大,才能保護你一輩子。然後他就妥協了。”
南桃喉頭哽住。
“是什麼時候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