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林園等著,很快送張白回去的禾木就回來了,帶回來的訊息是孫沈川果真是在張家附近安插了許多的眼線,如果不是他們提前察覺,送張白回去這一遭就已經被孫沈川的人發現了。
知道張白為了他那兩個雙胞胎兒子也不會鋌而走險的背叛他們,孫小寶想著都不自覺的笑了。
陸野盯著他,“笑什麼?”
孫小寶感嘆,“以前我以為世界上的父親都跟孫沈川是一樣的,表現在外面的寵愛都是虛偽的。”在有人能看到的地方,孫沈川對孫小寶也很寵溺,西城誰不知道孫家的小少爺被寵得無法無天,囂張跋扈。
“但是看到你,又看到張白,我才知道,原來真的是有父親會願意為了兒子連命都不要。”
陸野看著孫小寶,“世間的人千千萬萬,各式各樣的人跟事都有,既然你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知道了不一樣的活法,選擇自己喜歡的就可以了。”
“孫沈川是個什麼樣的人,不代表你是什麼樣的人。”
對此,孫小寶只是嗯了一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既然說起孫沈川,他直截了當的問陸野,想要在自己這裡知道些什麼。
陸野也沒有客氣,直接問孫小寶是否知道組織的事情。
孫小寶滿臉嘲諷,“這半個月,聽到組織這兩個字,比我之前一年聽到的都多。”
陸野皺眉,“怎麼說?”
“我們,包括孫沈川自己,都不會稱呼它為組織,這個詞是說給外人聽的,我認為裡面的人們之所以不叫它叫組織,是因為組織這個詞是有邊際感的,但是那個東西,是無邊無際的。”
無邊無際。
這倒是個奇怪的形容詞。
陸野皺眉,“無邊無際只是誇大?”
“或許是我知道的訊息有限制,這麼跟你說吧,從我記事起,每年來跟孫沈川拜山頭的人數是每月遞增的。”
“就用你們所言的組織稱呼它吧,它並不是你們以為的,進入之後就會有什麼好處。”孫小寶言簡意賅的將之前跟南桃說過的東西又告訴了陸野一遍。
完了補充一句,“或許一開始真的有奔著來這裡面享受庇護,享受好處的念頭來的,但是加入組織的唯一要求就是獻祭一個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每個人都有仇家,大家不約而同的就會獻祭與自己關係較差的親人,很少會有人送出來的是自己至親至愛的人。”
“人,一旦開始一起做了壞事兒,互相有了把柄,桎梏多了,心就齊了。”
“在利益面前沒有永遠的敵人,在把柄面前,大家都會是永遠的朋友,這就是組織的力量所在。”
孫小寶說完,看著陸野,“我不清楚你的想法,但是我知道南桃的。”
聽到南桃的名字,垂眸沉思的陸野認真的看著孫小寶。
“她跟孫沈川結婚,是想要放鬆他的警惕,她應該是準備在婚禮上對那個組織的人一網打盡的。”
“應該也是我給她靈感了,我告訴他,會出席孫沈川婚禮的人,有百分之九十九的都是組織裡的人,有的是討好他的,有的,就是他要討好的。”
“但是,我不知道她會用什麼方式在婚禮上動手,她也不會跟我講。”
孫小寶說完,陸野臉上的情緒已經愈發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