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文微微一愣。
“真正的路知知已經被她設計整容成了另外一個人。她那張臉皮底下的其實是另外一個人。”
“誰?”路知知不是路知知,鍾文聽到後沒有特別大驚訝,因為他不是傻子,顧棋之前說她喝芒果汁的那件事兒後,他內心就有點波動了。
“秦妙妙,我三叔在外的私生女。”
不知道為啥,聽到秦妙妙這個名字的時候,明明是從來沒有聽到過的名字,但是鍾文的內心還是振動了一下。
畢竟蟄伏在記憶裡的那個名字裡面也有一個妙字。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鍾文不解,白繆表示,“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只知道她為了能接近你,整容成另外一個女人的模樣,還將另外一個女人整容成了自己的模樣,你一定對她很重要吧。”
說完,白繆轉身離開。
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園林裡的蜿蜒小道上。
本來寂靜的夜也因此更加安靜了。
鍾文默了許久許久,才緩緩的滾動輪椅,他本來是準備遊湖一圈的,但是因為白繆的那句話,讓他心裡有了些急切,想快點去弄清楚,那個秦妙妙是誰。
他對她很重要的話,她,真的是那個……妙妙嗎?
一瞬間的,鍾文覺得自己的心又活了起來。
只是他的輪椅在經過一個上坡的坡道的時候,卡了一下。
為了跟白繆單獨相處,鍾文吩咐了手下不要跟著,現在整個園林裡只有他一個人,他試了好幾次輪椅都卡得紋絲不動,皺眉,鍾文直接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他其實不應該在外面過多展示自己健全的雙腿,但是他實在是不想等了,如果那個人是對的妙妙,他一定要第一時間知道……
“鍾少爺這腿,撐得挺直呀?”
忽然,鍾文身後傳來了一聲戲謔的喊聲。
鍾文聞言,身子一僵,正要轉身過去看是誰的瞬間,噼裡啪啦的槍聲響起,每一陣劇痛都落在他的雙腿上。
他重重跌倒在地。
下一秒,一個男人踩著他的鮮血上前,鍾文艱難仰頭,才發現他並不認識這個男人。
“你……你……是誰?”
“一個很不爽看到你雙腿健全的人。”
說著,他快步離開。
把鍾文丟在了血泊裡,就快要跟黑夜融為一體了。
很久之後,鍾文的手下見他久久不回,才找到偏僻又黑暗的後院,看到了倒在血泊裡因為失血過多奄奄一息的鐘文。
“少爺?少爺?”
手下嚇壞,跟在後面來找人的白家人以及白繆都呆住了,趕緊吩咐叫醫生過來。
鍾文被抱上車送往醫院,上車錢還抓住了白繆的手,氣息微弱的提醒,“記住我的話。”
“是誰打的你,鍾文,是誰打的你?”
白繆抓著鍾文的手,言語裡有關心還有擔憂,鍾家少爺在白家遇襲,傳出去白家簡直會有致命打擊。
“不關你的事兒,不必擔心,會有人處理的。”
鍾文中的每一槍都在腿上,不致命。
送走救護車後,白家的家庭醫生抹著腦門兒上的汗跟白繆稟報,“少爺,鍾少爺的傷不致命,但是他這雙腿,是保不住了。”那人的目標就是他的雙腿。
白繆只覺得頭頂有驚雷炸開,誰都不知道鍾文的雙腿還健全吧?除了剛才他跟自己在一起時候承認了那一句,那知道的人,會是陸野嗎?
因為鍾文說過,陸野的人就守在白家外面。
想不明白這些事兒,白繆揉了揉眉心,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跟去醫院時刻跟進鍾文的搶救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