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隨便選個白家人出來接替你的。”反正以白家的作死速度,沒多久就要完蛋了。白繆作為什麼都不知道的局外人,或許可以逃出這個死局。
白繆皺眉,“為什麼?”
“因為一旦你知道了這些事兒,你的命運就要跟家族永遠的捆綁在一起了,白家生,你生,白家亡,你亡。”
是家族大於個人的。
鍾文覺得,白繆背後的白家人是一群沒良心的垃圾,真不值得。
“所以鍾少發生這麼大的改變,人前偽裝人後心狠手辣,也是因為知道了這些事兒,把自己跟家族的命運綁在一起了?”
白繆沒急著追問,而是轉移了話題。
鍾文的手指伸出來刮過了欄杆上的白霜,指腹一片冰涼,“是的,不過目前看起來,我要保護的人,值得保護。”無論是母親還是舅舅一家,亦或是那個婚內出軌還在外面有了私生子的父親。
他已經付出代價了,母親加入組織,獻祭了他的情人跟私生子。
那兩個人在那之後就再無音訊了。
或許死掉了,鍾文沒有仁心仁義到那個程度,要去關心那兩個人。
“我不想保護任何人。”
白繆直言,他要保護的姜媛也不是白家人,至少還沒結婚之前,是的。
“但是我目前還不想跟白家解綁。”
“所以,鍾少,有什麼可以告訴我的,都告訴我吧。”
鍾文盯著白繆看了很久,然後扯唇笑了笑,“不知道你的原因是什麼,也不知道是該誇你堅韌不拔還是罵你不聽勸。”
“或許都有吧,誰知道呢?”白繆無所謂一笑。
“很多年前,白家,就是你三叔,向組織獻祭了一個人。”鍾文想了想,才將一些事兒,緩緩道來。
夜很深,風都停止了。
枯敗的荷葉易折,咔嚓一聲掉落在水裡,驚起漣漪無數。
聽完了鍾文的敘述後,白繆只覺得自己渾身冰涼,明明完好的身體卻動彈不得了一樣,好半天才找回了呼吸,磕磕巴巴的說了一句,“那個組織為什麼還存在?這明顯是違法犯罪還喪盡天良呀,鍾少,你就寧願當這個組織的走狗嗎?你可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你……怎麼可以幫著他們犯罪!”
白繆不覺得自己聽了這個就一定要跟鍾文一樣,在組織的規則裡,罔顧人倫,“我要報警。”
他今晚聽到的所有事情都是證據,他必須要報警。
只是他摸出手機卻發現沒有訊號。
鍾文在輪椅上發出了不屑的笑聲,“這是最初的反應,義憤填膺,覺得自己應該做正義的事兒,白繆,我勸你不要打出第一個電話。”
“為什麼?”
白繆找不到訊號。
鍾文定定的盯著他,“因為你無法想象組織的強大。”
“那你告訴我呀,他是怎麼強大的,組織的領導是誰?裡面有哪些成員,你告訴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