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當他把一個卡號發給陸野卻沒有得到回覆,等了好久都沒有錢劃到那張卡上的時候,陸源心裡徹底不能平靜了。
他其實是知道陸野一直在調查當年的那件事兒的,只是他不覺得他能查到什麼,畢竟組織裡的那麼多人,那麼多事兒都沒有被捅出來,但是前段時間,隨著文靖被找到,文家被清洗,這些事兒發生後,陸源一天比一天慌,今晚,徹底爆發了。
錢是沒有錢的,他一晚上的消費也不少,所以最後把自己的法拉利跑車抵押給了夜總會才得以脫身。
女人也帶不走了,反而帶了一肚子的氣走。
陸源走出夜總會後站在路口打了個電話,“來接我,有事兒跟你說。”
不一會兒,一輛低調的黑車就停在了他面前。
他拉開車門上車,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帶著墨鏡帽子全副武裝的男人已經在車裡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上了車後沒多久,另外一輛黑車也停在了夜總會門口,等了每天沒等到人,車裡的人叫來夜總會的領班詢問。
“陸源呢?”
夜總會經理一愣,“陸先生早就離開了,您是?”
這句話後,車窗搖上,黑車裡的人什麼都沒說,開車離開了。
而另外一輛黑車上。
陸源一上車就罵罵咧咧,“你幫我查一查,陸野那個小子是不是知道什麼了,他不肯給我錢了,幾千萬而已,他又不缺,不肯給肯定是出什麼事兒了。”
“然後我這段時間會在北城待一段時間,你選一輛你的豪車給我開,媽的剛才沒錢結賬把我的車抵了。”
“等我弄清楚了怎麼回事兒,回去一定收拾那小子,親爹要錢都不給了,當初花了我那麼多錢吃藥看病,真是餵了狗。”
陸源逼叨許久,注意到黑暗裡的人都沒有回應自己,臭脾氣上來了,伸手推搡了他一把,“喂,我問你話呢?你不會是想不管事兒了吧?薛青山已經變成那模樣了,現在我兩得團結呀……”
陸源的話還沒說完,那人就伸手將他砰的一聲抵在了車座上,僵硬的胳膊肘抵在陸源的喉結上,只要用力,就可以讓他當場喪命。
陸源愣了,“你什麼意思?你要對我動手,你……”
“鐘鼎,誰給你的膽子對我動手,你別忘了,你可有不少的把柄在我手裡,你……”陸源話沒說完,面前的男人在他面前摘下了眼鏡兒,帽簷下露出了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陸源,帶著嘲諷。
陸源被這樣一雙眼睛嚇得在車座上往後退了兩步。
“你,陸,陸野,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這樣一雙陰蟄病人的眼睛,好看的弧度,黑白分明,就算一張臉其他部分都被遮著,他也認得出,這是陸野。
所以剛才的話,他是聽到了?
陸源一慌,要解釋。“我喝醉了,你剛才聽到的都是我胡說八道的,陸野,你放我下去,我想起來了,我還有東西在夜總會沒拿,你放我下去——”
“陸野?”
男人挑眉戲謔的笑了,一隻手抵著陸源,一隻手拿開了自己的帽子,然後又緩慢的摘下了口罩後,開啟了車裡的頂燈。
白燈下的臉,不是陸野是誰。
陸源怕得牙齒都在打顫了。
但是卻見面前的人扯唇笑得十分放肆,“爸爸也太沒良心了,只記得陸野,不記得自己還有個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