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的地下室裡。
一片黑暗。
高壯的男人舉著手裡燒紅的烙鐵,一步步的逼近四肢都被綁在鐵板上的女人。
毀掉女人的臉的方法有很多種,因為這個女人的行為太惡劣了,所以孫沈川的吩咐是,每一種方法都在她的臉上用一遍,一直到肉消骨現。
臉上烙字,是第一步。
只是,滾燙火熱的烙鐵快要靠近女人的時候,忽然,地下室的鐵門被踹開了。
“住手。”
孫沈川快步走進房間,呵止了手下的動作。
就在那烙鐵還有一指的距離就落到女人的臉上的時候。
“孫爺?”手下趕緊甩開烙鐵,嚇壞又驚訝。
孫沈川上前掰著路知知的臉,仔仔細細檢視了一遍,臉上的紅腫已經消下去了,這張臉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大的瑕疵。
他鬆了口氣,吩咐身後的人:“給她一針,喚醒她。”
“好。”
無論是他給南桃用的藥,還是孫小寶給這個女人用的藥,都是有解藥的。
一針下去,躺在鐵床上的路知知驟然睜大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來,並且慌張的環顧四周:“這裡是哪裡?你們是誰?我怎麼在這裡?”她的頭好疼,記憶也好混亂。
“我會回答你的問題的。”
孫沈川對身後的手下點了點頭,“帶上樓。”
於是下一秒,路知知就被鬆開架起來帶到了樓上。
這一路,她看到了孫家的全貌,心裡更震驚了,一直到她看到正淡定的坐在客廳沙發上喝果汁兒的孫小寶的時候,記憶回籠:“是你,你綁架了我,你這個小屁孩兒,你……嗚嗚嗚嗚。”喊叫的話還沒說完,她的嘴裡就被塞進了一團布。
孫沈川揉了揉眉心:“現在還沒到你說話的時候,如果你想活命,我要你仔仔細細的聽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個字,不然。”孫沈川眼眸一沉,“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那樣陰冷的眼神,殺氣騰騰,如同正在對著獵物吐著信子的毒蛇,彷彿路知知若是敢說出一個不字,他就會立刻給她致命一擊。
不,不是致命一擊,而是,生不如死。
活著。
路知知為了活著,從國外逃回到了國內,永遠不會放棄,於是她瘋狂點頭。
“很好。”
讓路知知坐下,孫沈川恢復了儒雅模樣,讓人取下她口中的布條,“沒有多少時間了,所以我開門見山,你長得跟一個人一模一樣……”
“我知道,南桃。”路知知也震驚,憤怒,“但是我不是她,我是路知知,我們是閨蜜。”
聽到這兒,孫沈川眼尾微挑,孫小寶多看了她一眼。
“原來是你。”他冷冷開口。
路知知的資料,他有,也看過。
“原來是路家小姐,跟小桃子很熟,那這就很好辦了。”孫沈川招呼傭人給她上了一杯熱茶,“路小姐,十分鐘後,陸野會找到孫家來,把你帶回陸家去。”他也是三分鐘前才收到訊息,陸野的人已經把孫家圍住了。
就因為孫小寶在商場門口綁走這個女人的畫面被人看到了,陸野順著就摸到了他這裡。
也是,有點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