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就是婚禮。
陸野早上並沒有著急離開,反而是跟南桃一起吃了早餐,走的時候還親吻了她的額頭:“等我辦完事情來找你。”
他說得很隨意,他口中的婚禮,辦事兒,就像是去開個會一樣的簡單。
南桃當了十年的金絲雀,這句話是經常聽到的,一如既往的乖巧笑了笑,點頭:“我跟喜樂都等你。”然後目送著陸野走出去,上了顧七的車。
明媚的陽光下,他的身姿裹著陽光,那麼高大迷人,曾經的南桃,獨享著這一份魅力,以後的他,遲早會被別人獨享。
那個人不會是薛窈,也會是其他人。
會是誰呢?南桃大概看不到,也想不到,不過,總是會有的。
南桃沒有去想那麼多,就當今天是尋常的一天,乖乖的吃完了早餐,然後喝光了杯子裡的牛奶。
舔了舔唇角,她扶著肚子起身走到了沙發上坐下,像是一隻貓一樣懶懶的曬著太陽。
只是這份安靜沒有持續多久,陸野走了沒多久,一臉黑色的豪車就停在了外面。
從車上下來的薛窈跟穆雨燕一樣就從落地玻璃窗裡面看到了蜷縮在沙發上曬太陽的南桃。
她那麼美,細嫩白皙的臉頰在陽光下像是會發光一樣,露在外面的手腕跟鎖骨肩膀也都白得如同牛奶。
從一個女人的審美去看,她也是美得驚心動魄的。
只是這樣的美,讓薛窈的恨意更是直衝天靈蓋,一波又一波的衝擊著她的理智。
穆雨燕在一側拉了拉她的手:“記住我們今天不是來找麻煩的。”
這句話才讓薛窈回了神,是的,他們不是來找麻煩的,她們可是有理由理直氣壯的。
想著,薛窈抓緊了手裡的包包,咬牙冷笑一聲:“是呀,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
“走吧,進去吧。”
說著,兩人並肩走進了院子裡。
驚動了院子裡的工作人員,但是他們都認得穆雨燕,沒人敢上前阻攔。
客廳裡。
南桃也聽到了響動,撐起身子看到是薛窈跟穆雨燕,扯唇笑了笑:“薛窈,新娘子今天這麼閒的嗎?難道是沒找到新郎?”
“南桃,你還有臉嘲諷我?”薛窈好不容易忍下的脾氣又被南桃一句話給挑了起來,她直接上前,從包裡甩出一疊照片,“你這個破鞋,偷情都偷到陸野眼皮子底下了,還有臉在這裡住著?”
薛窈也是前一刻才知道陸野有這樣一套房子的,而且,這房子的房產是在南桃的名下。
而且她也是在前一刻簽訂婚前協議的時候才知道,陸野個人的三分之二的房產,資金,都在南桃名下。
南桃,她就是一個在窮鄉僻壤里長大的死丫頭,她憑什麼擁有這些,她憑什麼。
薛窈恨得雙眸幾乎噴火,不管不顧的抓起照片砸向了南桃的臉頰。
照片是剛洗出來的,稜角頗為鋒利,朝著南桃飛過去的時候割破了她的臉頰。
她的皮肉本就細嫩,被割破的傷口很快就滾出了血珠子,掛在臉上,更是將她那張絕世容顏襯托得楚楚可憐。
南桃隨便撿了一張照片看,照片裡是她跟陸執在沙灘上遠去的背影,還有幾張拍到了陸執的側顏,不過他整個人都藏在羽絨服下面,側顏之看得到鼻子,認不出是誰。
南桃看了照片,忽然笑了,沒看薛窈,而是看了眼穆雨燕。
看吧,穆雨燕這個親媽都沒有認出來照片裡的是誰。
她哈哈笑了起來:“原來你們這樣氣勢洶洶,就是因為偷拍到了這些?”
“這些?南桃,你也太不要臉了,你勾著我兒子,用我兒子的錢養漢子,路邊的雞都比你乾淨!”穆雨燕上前,目光從她的肚子上掃過,“都不知道肚子裡的種是誰的,還有臉繼續纏著我兒子,賤人!”穆雨燕罵歸罵,還是從包裡抽出了一張機票。
摔倒了她面前:“這張機票拿著,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