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陸野來過,顧舞文從保安那裡得知南桃來了後,在醫院的停車場就把她攔住了。
“跟我走。”
顧舞文甚至不敢太過明顯的跟南桃說話,只是走在前面領著路。
他們沒有去陸執之前住的那棟樓,反而走了小路去了一棟專門做臨終關懷的大樓。
進了那棟大樓,顧舞文才鬆了口氣:“你是不是讓陸野察覺到了什麼?”一進電梯,他就問。
南桃驚訝:“我什麼都沒說。”但是陸野那麼聰明,或許是他察覺到了什麼。
“他入股了醫院。”
“現在醫院有一半的安保人員都是他安排的人。”
也就是說,南桃每一次來,或許都會遇到陸野的人,她在這醫院裡的行蹤,不再隱蔽。
南桃心口滯了一下。
“不過陸執早料到過這一步,他給自己留了後路。”
南桃看了看電梯裡貼滿的關於臨終關懷如何重要的海報:“後路就是做臨終關懷?”
“這是醫院唯一一棟不受陸野監控的大樓。”
因為這裡的病人存活週期不超過一週。
“我知道了。”
南桃斂了斂眸,明白陸野肯定是查到她這四年頻繁出入過這棟醫院。
她深呼吸了一口。
電梯剛好也到樓層了,不似之前那麼囂張,陸執這次住的病房只是普通的單人病房。
同樓層的人都是生命快要走到盡頭的病人們,南桃一路走過去,心頭壓抑得很。
陸執的病房裡,他卻正坐在沙發上正悠閒的打著電動。
或許他還有一絲良知,打電動的聲音不大,沒有吵到隔壁正在誦經的病人家屬們。
南桃走進去,關上了房門。
“陸執。”
陸執被喊到,甩掉了手裡的遊戲機手柄,吊兒郎當的一挑眉,“幹嘛。”
他床頭的日曆上的數字是3,還剩下三天了。
“還有三天,你就來見我了?這麼迫不及待呀?”
南桃看著那個日曆就有氣,上前摘下它一把撕碎。
陸執也不惱:“這日曆五毛錢一本,你撕一本我等會兒就叫人送五百本來。”
“陸執,我有事兒想跟你說。”
“不聽。”
陸執分明是知道南桃想要說什麼,一副避而不聞的狀態。
南桃不肯放棄,走上前:“我想要你延後手術時間……”
“南桃!你膽子肥了嗎?還敢做這種夢!”
“……你聽我說完。”南桃道,“一個月後,就是陸野跟薛窈的婚禮了,一個月你等得起,難道你不想看看在大婚上,陸野知道我孩子沒了的表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