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宸在人群裡看到了南桃,趕緊朝她走來,走近,看到了陸野,張宸愣了一下。
因為要出現在公共場合,陸野穿著一聲黑色運動裝,還帶了一頂棒球帽,十分低調。
“張宸,這,是陸野。”
“陸野,這就是張宸。”來的路上南桃已經將張宸的一些事兒講給陸野聽了,並且著重說了,他是可以信任的。
“你好。”
陸野淡淡的跟張宸打了招呼。
張宸也不浪費時間,三兩句就跟南桃講明白髮生什麼了。
原來,文靖去世了,她的母親也喝了藥隨著她一起去了,而他的父親文教授卻不見了蹤影。
“是鄰居報的警,說很多天前文教授拜託過她,說擔心自己妻子的狀態,要是哪一天自己出門上課了,妻子沒出門買菜,務必要幫忙報警。”
“法醫判斷文靖昨晚上去世的,多器官衰竭,癌症引起的,而她的母親應該是在那之後才喝藥自殺的。”
“唉。”
張宸說著嘆氣。
南桃聽得心情也萬分的沉重,又很慚愧,看來文靖拜託她的事兒,她是沒辦法做到了。
陸野在一邊翻著文靖的資料,眼底的神色愈發的深了,合上資料,他低頭跟南桃耳語:“我記得她。”
是呀。
南桃眸地閃過一抹痛色,握住陸野的手掌。
“文教授會去哪裡呢?”妻子跟女兒都在家裡去世了,他應該不是那種會對這種事情不管不顧的人。
“正在找,不過唉……”張宸嘆氣,這個事情很複雜,警察們的權利也很侷限。出了西城,就很難找了,除非他乘坐過需要實名的交通工具。
但是調查顯示,他沒有。
“我讓人去找。”
陸野轉身拿起手機去打電話。
張宸看著陸野的背影,看著他走遠,才鬆了口氣:“陸先生的氣場,很強大。”連他都有點心生膽怯了。
“他只是不怎麼愛說話,不要害怕,他脾氣不壞的。”才怪。
陸野在不遠處撥通了顧七的電話,顧七答應,立刻安排人去找了。
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幾個醫護人員抬著一個擔架從他身邊路過了。
擔架上放著一個裹屍袋,捆綁得很緊,可以看出袋子裡的人個頭很小。
是文靖麼?
陸野眼前浮現了一些畫面,眼底閃過一抹痛色,忽然伸手一把拽住了擔架。
“這位先生……”
醫護人員們驚呆。
陸野死死的盯著裝著屍體的黑袋,目光裡的情緒複雜。
南桃看見了,趕緊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腕:“陸野……”
被南桃溫柔的撫摸了一下後背,陸野眼底的崩潰稍微清明退散了些,他收回了手。
醫護人員趕緊抬著擔架上了殯儀館的車。
“陸野,你沒事吧?我知道你很難受,文靖她……去了也是種解脫……”
“好奇怪。”
陸野低垂眼眸,半晌才呢喃出口三個字。
奇怪,奇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