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
“陸野,鍾文出事兒了,你幫我找找他,求求你了……”只有陸野可以的,在大海里撈針。
感受到電話那邊的男人在沉默,像是生氣了,南桃趕緊解釋:“是知知給我電話了,她說鍾文出車禍了,陸野,求求你了。”
南桃卑微的開口。
上一次她這麼卑微的求著陸野的時候,是孩子要流產那一次。
陸野很容易的就將兩件事放在一起比較了。
比較出來的結果讓他很生氣。
但是,他還是答應了。
“在家等著。”
“不許著急。”
*
最後,陸野很快就找到了鍾文。
他為了躲避迎面疾馳而來的汽車衝出了山道的欄杆,飛下了懸崖。
好在懸崖不高,他沒有被摔成肉泥。
他被從散架的車子裡抬出來的時候,南桃沒在場。
他渾身鮮血被送往急救室搶救的時候,南桃也沒在場。
急救室手術室的燈亮了一晚上,南桃想在場,卻被陸野攔著。
“你以什麼立場去等著他從手術室裡出來?”
南桃在陸野懷裡掙扎,奮力嘶吼要去陪著鍾文,卻被陸野一把掐住了下巴,他強迫她直視他的眼眸:“你以為,鍾家那群人會歡迎你?你以為,他們是善茬?”
鍾文從小生活在保護罩裡尚且可以說是個好人。
鍾家與薛家的生意做得那麼大交纏那麼深,哪個不是千年狐狸萬年妖。
陸野的兩句話,就把南桃釘在了原地,不是說鍾家人不歡迎她的那句,而是她以什麼身份去等候鍾文。
對呀,她以什麼身份去等著他呀,女朋友嗎?還是利用他的壞人。
南桃噎住了,想辯駁兩句,卻最後什麼都沒說出口,這個時候,丟在地上的手機響了。
是路知知。
這次她用自己的手機給南桃打的電話。
南桃遲疑接過,那邊就急切發問了:“怎麼樣?找到了嗎?鍾文還好嗎?”她一連串的發問,南桃並不知道怎麼回答。
“找到了,正在做手術,具體情況我們也在等訊息。”不過具參加了搜尋的張宸所說,情況很不容樂觀。
鍾文的車子直接栽下了懸崖,受損嚴重,他腰部以下的身體被卡得死死的,動用了切割機才將他解救出來。
誰也說不準他的腰部以下的身體到底是否完好。
誰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