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碰我電話呢,誰讓你接我電話了?”路知知以為電話是南桃打來的被秦妙妙誤接了,翻看記錄發現竟然是沒有備註的薛窈打來的,又沒那麼生氣了,只是瞪了秦妙妙一眼,“不許再碰我手機。”
“喔,好的。”秦妙妙吞了吞舌頭,“不過你微信上有個聯絡人叫桃兒……”
“你不許提起她!”
秦妙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路知知給打斷了。
路知知三兩下的穿好了衣服,頭髮也沒擦,“你再來找我是幹什麼?你那個瘋子老媽允許你出門了?”
“我媽媽不是瘋子。”
秦妙妙趕緊白著臉解釋,“她只是不怎麼信任國人而已。”
“她怎麼了?不信任國人?被騙過?被騙去噶腰子了?”路知知想起了一些網上宣傳的反詐騙的新聞,噶腰子這個詞簡直不要太流行。
“什麼是噶腰子?”
秦妙妙一臉懵。
路知知跟這個女孩兒接觸久了之後才明確感覺,她跟南桃真的好不一樣,南桃精通人情世故,大部分時間都很冷靜跟冷漠,就好似一個菩薩一樣的活著,但是秦妙妙呢?她就像是被養在溫室裡的花骨朵,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還滿心向往。
路知知甚至覺得自多跟她說幾句話都是在帶壞她。
“算了,你不懂看來你媽咪的腰子肯定還健在。”
路知知用毛巾潦草的擦頭髮,“你媽到底是什麼個情況?感覺她神神叨叨的。”當然,她這麼關心秦妙妙的媽,是因為她是南桃的媽。
在南桃口中,很早很早就跑掉的媽媽。
“我媽媽不是神經病。”秦妙妙再次正色的糾正了路知知,“她是太害怕了,她送害怕有人會傷害我們,特別是國人。”
“那你們被國人傷害過嗎?”
被問到這個問題,秦妙妙低垂下了眼眸,像是被觸到了傷心處。
路知知愣了一下:“還真有?”
秦妙妙沒說話,而是一顆一顆的解開了自己襯衫的紐扣。
路知知嚇壞:“你好好說話,脫衣服幹什麼?”
秦妙妙沒說話,只是繼續脫掉了襯衫,然後露出了後背。
女孩兒光潔白皙的後背上全是長一條短一條的傷口,陳年舊傷已經形成了瘢痕,密密麻麻許多,數都數不清。
路知知都驚呆了,她以為秦妙妙是溫室裡嬌養的花朵,看來是想錯了。
“這些都是……”
“這些都是被他們打的。”秦妙妙給路知知看完,平靜的穿好衣服,“他們會派人滿世界的追尋我跟我媽媽,只要找到我們就要給我們一點教訓,所以,我媽媽一般不會帶我去國人多的城市。”
“以前的施皮茨,只有我跟我媽咪,還有鍾文跟他的祖父母們。”
“現在不一樣了,很多來旅遊的國人……”
秦妙妙說著,憂傷的撐起了下巴,“但是媽媽的身體狀況已經不適合再頻繁搬家了,我真的很喜歡這個小鎮,到處都是我跟鍾文的回憶……”
“等等,你說的他們,是指的國內的一些人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