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是呀,這怎麼可能呢,在你連續一整年給我每天喝的牛奶裡放了避孕藥的情況下,我怎麼會懷孕呢?”南桃挑眉,細長的眉眼裡帶著風情,又帶著挑釁。
沒錯,薛窈做過的最讓南桃無法原諒的事兒就是,在劍橋大學的那一整年,她悄悄的在她每日訂購的牛奶里加入了少劑量的避孕藥,讓南桃患上了嚴重的激素失調疾病。
那一年,她患得患失,因為體內激素失調,身體跟心理都出現了嚴重的問題,她整日整夜都睡不著覺,被那些黑暗的回憶折磨,恨不得去死。
最後還是陸野發現了問題,一開始他以為是南桃自己在牛奶裡放的避孕藥,後來才查明白,是薛窈。
是呀,陸野也知道是薛窈。
但是那個男人是一匹狼,他對自己狠,對南桃也狠,他竟然要跟薛窈結婚。
“南桃,你不能生下這個孩子。”
薛窈忽然拽著南桃的手一個勁兒的把她往人群外拉去。
那架勢,勢必是要跟她在車裡好好聊聊了。
她不能生下這個孩子?
南桃冷眸,沒有掙扎,順從的讓薛窈把她拉進了停在路邊的保姆車裡,她倒要看看她要用什麼條件來跟她交換讓她不要生下這個孩子。
保姆車內,水酒等東西一應俱全。
薛窈還是不能平靜,上車重重關上車門後,依舊狠狠重複:“南桃,我說真的,你不能生下這個孩子,你絕對不能生下這個孩子!”
南桃不屑勾了勾唇,抬手看了看腕錶:“薛小姐,一個小時後我要跟陸野去出席一場飯局,薛小姐有什麼事情還麻煩快點講。”
飯局。
那個飯局,北城白家的邀請,陸野竟然帶南桃這個上不得檯面的小情人去也不帶自己去。
在國內商界裡有一個詞叫西陸北白,意思就是西城有陸家,北城有白家,這兩家在商界勢力相當,並且都是碾壓式的發展。
當然,這幾年陸家擴張海外市場,盤子擴得更大更野了一些,所以白家才會找上門要跟陸家尋求合作。
這樣的晚宴,薛家若是能參加,勢必也能在這次的合作裡分得一塊蛋糕,所以,薛窈的父親十分重視這次白家跟薛家的合作,在得知白家的飯局陸野竟然帶南桃去不帶她,更是大發雷霆。
在這樣的上流社會,男人在外面養女人實屬常見,薛父自己都是私生子上位繼承家業的,所以他並不在乎陸野在外面有幾個小情人,但是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女兒在這段婚姻裡不能為薛家帶來任何好處。
這就是薛窈再也按賴不住的來找南桃的原因。
她必須離開陸野。
但是剛剛得知她懷孕後,薛窈覺得,她不光是要離開了,她必須消失,帶著她肚子裡的小野種一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