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滿不在乎。
南桃卻愣住了:“你說什麼關於我媽的訊息?”張元培之前確實說過,在西城見過她媽。
“你不是要走的嗎?怎麼不走了?”陸野掀了掀眼眸嘲諷的盯著南桃。
南桃無語:“陸野,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子小孩子氣。”
“我小孩子氣嗎?我只是覺得丟了尊嚴而已,桃桃,你在鍾文面前這樣對我這樣嫌棄,真讓我覺得很沒尊嚴。”
“那你想怎樣?”
後面有人在起鬨她說話聲音太大了,於是她只得再壓低聲音,“張元培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陸野歪著身子用兩根手指撐著太陽穴,似乎陷入了沉思,但是擺明了是一副南桃態度不軟下來他就不會開口的樣子。
南桃只得坐下:“陸野,別鬧了行不行?”
男人用黑得耀眼的眸子盯住她:“我在鬧?”
“那你是怎麼了?吃醋了嗎?你可別忘了是你親口答應說覺得我跟鍾文在一起挺好的。”
“怎麼,得了我一句話就迫不及待的想出牆了?所以你表面的不情願都是裝的?心裡早就樂開花了?”陸野目光漸冷。
南桃見他越說越離譜,簡直不想搭理:“你說不說?不說我真走了。反正你告不告訴我都無所謂,我又不是必須要知道的。”
她的話音落下,就得到了陸野目光的深深一瞥,良久,他還是開了口:“他說你媽是北城人,他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在一家夜總會門口被打得半死。”
“然後就被拖走了。”
張元培用這幾句話跟陸野做了個交易,要換個全屍。
陸野成全了他,把他活埋了。
聽完,南桃只覺得如鯁在喉。
所以,她這些年也很不好過?那她還活著嗎?
這些問題浮上心頭的時候,鍾文也回來了,他注意到了南桃臉色的陰鬱,關切詢問怎麼了。
陸野替她回答:“我通知了一個親人噩耗給她。”
“什麼?”鍾文呆住,想到兩人的關係,也不奇怪,只是沉默著忍不住不時的對南桃投去關切的目光。
次數多了,陸野就乾脆坐直了身子,擋住了他的視線。
而在鍾文看不到的角落,男人正握著女人的手,修長的手指在女人軟軟的手心裡寫著字。
寫著寫著,南桃的耳垂就紅了,然後那抹紅色一直蔓延到了耳根跟臉頰。
她想抽回手,但是男人攥的很緊。
陸野在她手心裡寫調戲的話,每個字她都清楚的認得。
在手心寫字是那十五年裡兩人訓練出來的特殊交流方式,寫得多了,無論是筆畫有多複雜的字,主要是陸野的手指在她的手心寫,她都認得出。
“是不是挺刺激的?”
讓她臉紅的是下面這句。
“在鍾文的眼皮子底下跟我偷……”
南桃認到這兒,她憤怒的想抽回手,卻被摁住了。
陸野繼續寫:“還沒寫完呢,激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