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地狼從麵包車後面拖出來了一個被迷暈了的高大少年,那就是王主任的兒子,快要成年了。
“帶走。”
飛鷹命令地狼將人帶走。
見到少年被扛走,本來默默承受著飛鷹毆打的南大壯忽然奔起來朝著地狼撲了過去:“兒子,我的兒子,還我兒子……”他還沒靠近,就被飛鷹一棍子敲在了後腦勺,倒地。
鮮血從他後腦勺涓涓流出來。
“媽的,那是你的兒子嗎?”飛鷹憤怒的踹了他一腳。
地狼看著南大壯腦後的口子都疼,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鷹哥,犯得著下這麼狠的手嗎?打死了怎麼辦,執爺留他還有用呢。”
“呸,死了爛命一條,老子最恨人販子,一棍子敲死他便宜他了,人販子就得千刀萬剮。”
飛鷹吐了口口水在南大壯身上,罵罵咧咧的走了。
凌晨的巷子裡。
鬧劇散場,只留下一灘血跟死了一樣的南大壯。
南大壯不知道在地上趴了多久,流了多少血,視線開始模糊了,混沌不清的視線裡,一雙錚亮的皮鞋擲地有聲的走到了他跟前。
濃郁的香水味道幾乎要驅散巷子裡的尿騷屎臭了。
南大壯費勁兒的抬起頭,看了半天才結結巴巴的開口:“是,是你……”二十五年前砍掉了他一隻手,把陸野的照片拍在他面前,點名要他綁架陸野的人。
他,怎麼在這兒?
*
西城的凌晨。
除了這個巷子裡不太太平外,南郊的某個廢棄的工廠裡,也不太太平。
車禍撞破了腦袋摔折了手臂的路知知在散盡身上十幾萬珠寶後,終於跟那兩個綁架她的小痞子解釋清楚了,她不是他們要找的南桃。
但是饒是這樣,他們依舊不讓她走。
“你不是南桃,那你就給我聯絡那個女人,讓她自己過來替你。”
“老子們拿了錢要綁南桃的,綁不到人怎麼回去交差。”
那兩人說著就拿了路知知的手機,翻找電話號碼後撥出了南桃的號碼,只是打了幾十個都沒人接聽。
其中一個痞子怒了,甩了路知知一巴掌,伸腿還踹上了她,只是下一秒,已經用椅子上的鏽鐵片割斷了繩子掙脫了束縛的路知知一手就抓住了那人的腿,然後抬腳狠狠一踩。
只聽見咔嚓一聲,那人便疼得再地上打滾了。
另外一個人只顧著盤弄著路知知的手機,反應過來的時候路知知已經舉著椅子飛快砸在他的腦袋上。
“你他媽的,綁架老子,天王老子給你的種吶,艹你媽。”
打得那男人頭破血流還不罷手,她拿過榔頭就對著他雙腿間一榔頭下去。
瞬間,倉庫裡的尖叫幾乎掀破屋頂。
從工廠裡逃出來後,路知知在路邊看到了自己被撞得散架了的車。
車是開不了了,她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上車就甩給司機一疊錢:“專心開你的車,閉上你的嘴。”她現在渾身血跡,頭髮上的鮮血都結塊了。
司機嚇壞,結結巴巴的收了錢:“去醫院嗎?”
醫院?
路知知冷笑了兩聲:“去西城薛家大院。”
綁架南桃。
正是薛窈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