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南桃憤怒:“陸執,你說我親你一口你就幫我的。”
他將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離出結果還有二十五分鐘呢,我反悔了。”
“你無恥。”
“我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陸執挑眉,“上不上?”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又是耍我?”
“放心,這次不耍你。”面對南桃小臉上的警惕,他眉眼染笑,“過來。”
“你敢耍我我饒不了你。”南桃從另一側坐上了病床,“你別忘了,你的命捏在我手裡、。”
“哪敢。”
陸執往邊上挪了挪,他的病床很寬,但到底是單人床,躺兩個成年人,還是有點擠。
南桃側躺在床上,把臉朝在了外側。
陸執光叫她躺下,可沒規定她得怎麼躺,拿背朝著他,最好氣死他。
只是下一秒,男人的手就掰正了她的臉:“翻過來對著我。”
“你有病!”
“我本來就有病。”陸執也平躺下了,他的心臟功能嚴重衰退,只能平躺。
感受到了陸執的身體靠近,冷冰冰的,南桃往邊上縮了縮,下一刻,男人警告的聲音就響起:“再躲一下試試。”
“你凍到我了,你冷嗎,要蓋被子嗎?”
南桃說著伸手去拉被子,卻摸到了陸執的腿,就剩下骨頭的觸感了,她飛快的把手縮了回來。
心裡還是有些震驚的,沒想到他消瘦得這麼快。
她的沉默,陸執有所察覺,卻沒說什麼,只是閉上眼睛吩咐:“關燈,我要睡覺了。”
南桃:“……那你答應我的事兒……”
“放心,還有二十分鐘……“
“陸執你!”南桃氣得“啪”的一聲摁滅了房間的燈,枕著手臂躺在了病床上,臉正對著陸執。
雖然關了燈,但是落地窗卻漏了一地的皎潔月光進來。
月光下,南桃可以看到躺著的陸執的臉部輪廓,削薄的唇,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燕窩,捲翹的睫毛,以及十分加分的下顎線弧度……都跟陸野一模一樣。
卻又完全不一樣。
南桃喜歡看陸野睡覺,她喜歡聽他熟睡時發出的輕微的鼾聲,喜歡看他一隻手搭在額頭上的睡姿,也喜歡在挨著他感受他強壯身體的火熱。
但是看著陸執,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他平躺著,雙手疊放在腹部,這樣的睡姿就像是冬眠了的吸血鬼。
忽然,南桃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陸執好像沒有在呼吸。
不確定。
南桃搖了搖他:“陸執,你睡著了嗎?”
男人沒有回應。
南桃撐起身子在他耳邊吹了口氣:“陸執,你醒醒。”
男人依舊一動不動。
她掐他,扯他手上的汗毛,他都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紋絲不動。
不會吧。
南桃立刻找來自己的化妝鏡抵在了陸執的鼻子底下,卻沒有看到呼吸帶出來的霧氣。
她嚇壞,又趴到了他胸口上仔細聽著,也不知道是過於緊張還是什麼,她竟然沒有聽到心跳。
他渾身冰冷,面色慘白,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的躺在那裡,真的像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