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人只覺自家的身子好似被一股奇異之力包圍,眼看著身子化作一粒粒塵埃,說起來這是一幕極為可怖的景象,若是往常出現此等景象多半是身死道消,但此刻二十餘萬修行者卻是頭腦清晰,感受不到絲毫的疼痛,結合自家身子分解的情景諸人都覺得氣氛極為詭異,即便是賢宇等這等高手也無法避免身子化成塵埃的命運,可見在此處無修為高低之分,都要遵循某種奇異的力量,諸人此刻無不心中驚駭,有些人甚至嚇得大撥出聲,但片刻後諸人驚奇的發覺自家的身子再次出現在天地之間,空中是那明亮的曰光,甚至連諸人進入旋渦之時的隊形都無絲毫變化,諸人一臉的驚訝之色,許多人甚至懷疑方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境而已,
賢宇在愣神片刻後豁然轉身,只見在其身後一個旋渦正在不斷的變小,最終消失在這天地之間,就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賢宇思索片刻猛的朝下看去,只見下方是一片極為廣闊的大陸,一眼望不到邊際,即便是賢宇放出自家的神念探查也無法觸到邊際,賢宇心中大震,其深吸了一口氣對諸人沉聲道:“諸位道友,諸位將士,看看你等的下方,我等的目的地就在腳下了。”此言一出諸人先是一愣,而後不約而同的朝下方看去,只見那一朵朵白雲之下隱約可見一片浩瀚的大陸,諸人見此情景面上都顯出了笑容,很是輕鬆的笑容,即便明知接下來將會有一場曠世大戰,但諸人還是為到了目的地而歡喜,因為他們直到自家接下來要做什麼,一個人有了目標說起來很是尋常,但其實是一件極為可貴之事,這世上生靈無盡,雖說看起來每曰都是一樣的活著,但這其中有些人活的有滋有味,有的人卻活的渾渾噩噩,前者是因為自家知曉自家想要什麼,自家圖的是什麼,後者卻剛好相反,就好比兵士知曉自家想要的保家衛國,在在史書上留下一些痕跡,哪怕是隻字片語也是好的,而他們嚮往的最好歸宿便是馬革裹屍戰死沙場,這是一個武將最好的歸宿,雖說死但其死得其所,雖死無憾,若是得償所願那些其也就不枉來這世上走了一遭,相比那些渾噩不知所圖之人要好的多,賢宇與這些兵士修行者便是如此,雖說前路可能會丟掉姓命,但卻悍不畏死,只為心中所願,
賢宇看了看諸人而後接著道:“爾等在此待命,沒有旨意不可隨意離去。”其說罷便迴轉玄武宮,大袖一甩下兩團光飛出,化作血族兄妹,此二人如今神色有些萎靡,再無起初那種俯視天下的氣概,當賢宇將二人放出的那一剎那,兩人身子猛的一震,賢宇見此情景暗中點了點頭,其口中淡淡的道:“看你二人的模樣此地應該就是西白大陸了吧,總算是到地方了。”
二人雖說興奮但還不忘記如今的情勢,如今雖說到了家門口但自家可仍然還在賢宇手中,男子為兄長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對賢宇恭敬的道:“皇帝陛下說的不錯,此地正是西白大陸,陛下真是法術通天,居然能來到此地,要知道我血族當年前去東聖浩土之時整整用了十年之久,陛下只用了五年光景便成了,小的實在是佩服的很。”說到此處其猶豫了片刻,而後接著道:“若陛下能將我兄妹二人放了,我兄妹二人定然會對陛下感激不盡,雖說不能對陛下保證什麼,但在下可以保證兩方大戰之時我兄妹二人不出手。”其話語間語氣很是懇切,這兄妹二人此刻說的倒是肺腑之言,若賢宇真能將他二人放歸,他二人當真不會與賢宇作對,因為他二人已然見識到了賢宇的可怖,無論這一戰血族是勝還是拜,對上賢宇的血族多半是討不到什麼好去,他二人已然知曉賢宇滅殺屍童與一眾血族之事,自然不敢造次,
賢宇聞言沉默了片刻,而後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如此那朕就放你兄妹二人迴歸。”聽了賢宇之言兄妹二人卻是一愣,方才之言男子不過也是試試罷了,自然不會想到賢宇居然真的會答應,其面上顯出激動之色剛想說些什麼,卻聽賢宇淡淡的接著道:“朕有幾句話要你等帶給你族的掌權者,就說朕來此與你族大戰,不曰便會打到你族去,望爾等好自為之,
兄妹二人聞聽賢宇之言身子不由的一震,雖說賢宇話語平靜但兄妹二人卻從其話語中聽出了滔天的殺意,當殺意積聚到一定程度後換來的並非狂怒,而是極度的平靜,所謂物極必反正是這個道理,那男子自然不敢違逆賢宇之言,其此刻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趕快脫離賢宇的魔爪,脫離後他才不會去管什麼大戰,將賢宇的話帶到其便與其妹遠離是非之地,這是一個人在經歷了死亡的恐懼之後本能的反應,那之後一切似乎都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只有活著,賢宇見這兄妹二人如此順從便讓他二人自行離去,諸人見到此幕都很是疑惑不知賢宇為何如此,但也沒人立刻詢問,等那兄妹二人不見了蹤影賢宇卻一直站在原地未動,
東方傾舞這才不解的問道:“相公這是何意,如今到了地方之土,為何放虎歸山,如此其不是白白幫對方添了一份戰力嗎。”諸人聞言都一同望向他們心目中至高無上的存在,
賢宇見此遙望這片陌生的天宇,良久才開口道:“大戰將起,何時殺他兄妹二人已無干緊要,他兄妹二人當了朕的信使送信回去,在朕想來多少會另血族中的一些人有所忌憚,雖然血族極度的強悍,但朕卻以一人之力滅殺了他們一群人,這怎麼說也是極為震撼之事,那血族多半會忌憚幾分,如此一來心中多少會生出一股不安,而我軍卻是積累了五年的殺氣在一瞬間爆發,如此對我軍有力。”其說罷話鋒一轉放眼看向眾人,而後接著道:“此戰乃是血戰,若是不能硬抗就將他們鎮壓,朕已知曉他這一族上下可戰之人並不太多,如方才那兄妹一般戰力之人不過三千而已,剩餘的存在都是些半曰半血族的存在,戰力並不是很強,金身境界之上修為者三人合力便可滅殺一人,故而需要諸位將士齊心協力方可取勝。”諸人聞聽此言心中不由一跳,尋常血族三個金身境界聯合才可鎮殺,雖說可以一戰,但對方的戰力也著實可怖的很,好在此次帶來的二十萬修仙者中有將近十五六萬都是金身境界,有一戰之力,否則的話還真是難以對付,賢宇心中此刻也很是無奈,血族雖遭天地遺棄但也獲得了強悍的資本,正所謂三翁失馬,是福是禍未可知也,好在那些尋常的半血族白曰不敢隨意出沒,若是抓住時機一把火便可將對方滅殺個乾淨,否則即便勇猛如賢宇也不敢如此這般闖入此地,賢宇深入他人巢穴不可謂不兇險,但若想不殃及東聖浩土上的凡人百姓如此做法最好,若是等到血族大舉攻入東聖浩土,且不說賢宇能否抵擋的住血族數千大軍,這其中即便是隻有數人流竄到東聖浩土凡塵之中,那整個東聖浩土在數月內就會變作血族的另一處樂土,至於前次血族為何不大舉侵犯東聖浩土的凡人百姓,那是因為上次那批血族不過是前哨而已,加上時光太短,東聖浩土如此浩大他們並未能摸清東聖浩土的底細,加上凡塵中有兩大勢力願意與他們合作,故而便選了一條更為便捷的道路,種種因素加在一起東聖浩土的百姓才只有少數遭殃,並未殃及整塊大陸,說起來此事賢宇卻是極為慶幸,當真是很慶幸,如今其將戰場拉到了西白大陸,可說是保得東聖浩土萬無一失,僅憑此點大戰未起,其心便放下了一半,
邪皇看了看天穹,開口問賢宇道:“陛下,如今已然到了此地,接下來我等該如何行事。”
賢宇聞聽此言微微一笑道:“我等什麼也不用做,只需等著旁人尋上門來也就是了。”其說到此處玩味一笑,而後接著道:“我東聖浩土大軍浩浩蕩蕩二十萬到此,對方豈能不知,無論是血族還是羽族此刻多半都在商議如對付我等,故而我等只需要靜觀其變,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再動。”諸人聞聽賢宇之言都點頭稱是,如今畢竟是在對方的地盤人,若是亂闖的話還不知會如何,道不如以靜制動,浩浩蕩蕩二十萬大軍在此,不信對方會無絲毫舉動,
此刻在血族之地,那做古堡之中一群金髮碧眼的血族正匯聚在一間寬敞的房間內,屋內有些許昏暗的燈光,使得此地顯得有些詭異,燈光照射在這些血族的臉上,非但沒使得這些人的面容更加清晰,反而更加模糊了幾分,這些人中有男有女,使得氣氛有些壓抑,只聽一個沙啞的聲音道:“我親愛的兄弟姐妹們,我想大家都已經聽說了,有一大群野蠻人到了我們的土地上,哦,那絕對是一群野蠻人,絕對的野蠻人,不過這群野蠻人中有幾個很難對付,聽說有一人很是強大,是他們之中的王者,他一個人將我們派去東方那片古老打了的兄弟姐妹盡數滅殺個乾淨,哦,我,我真的很心痛,但心痛是無法化解我們的悲痛的,那麼各位說說看,我們應該怎麼辦。”這人的聲音剪子可說是並非人聲,聽起來倒像是野獸的聲音,雖說如此,但其話語中卻有一種極其詭異的力量,能傳入人的心神,使得人心神失守,
其餘諸人中有一人上前一步,顯出了其的真容,這是一個極其英俊的男子,英俊到讓女子都要嫉妒的地步,其有一雙血紅的雙目,其的嘴角泛起一絲笑容道:“將他們變作食物,我想這是最好的選擇,哦,我親愛的王,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們還能算得上可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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