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費口舌而已,既然有了決斷諸人自然不會再猶豫,當下再次朝泉眼邊上走去,諸人面上神色比先前冰冷了許多,其上的肅殺之意也更濃了些,看起來各個都抱了必死之心,正如白袍老者所言,今曰若得不到天泉蘭這些人早晚是個死,既然如此還不如放手一搏,當人無所顧忌之時,便無所畏懼,當人將生死置之度外之時,那也就沒什麼好猶豫的,對白袍老者幾人而言天泉蘭便是他們的命,有了天泉蘭便有了萬年的壽元,沒了天泉蘭再活個數百年也是無趣,無論是修行之人還是凡人,只要是人那就有貪念,只是貪念有大有小而已,對凡塵之人而言有個百歲壽命那便是上天厚賜,可對修行之人而言,千年萬年的壽元卻遠遠不夠,修行之人說起來情形寡慾,求的卻是逆天,只要未成仙道,那修行之人就不會真的情形寡慾,或許即便成了仙道,依然無法滿足,對此賢宇心中心知肚明,故而其心中貪念極少,
人群安靜了下來,無人再開口說些什麼,無數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青蓮幾人,此刻諸人心思不盡相同,有的心中覺得可惜,有的心中滿是懼意,有的卻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神色,在諸人的注視之下青蓮幾人再次走進了七彩光柱,此刻那七彩光柱上的七彩之光已淡了許多,但白袍老者幾人並不覺此是什麼好兆頭,光幕之所以淡化是因為此刻並未受到攻擊,
幾人此次並未靠的太近,在離七彩光柱兩丈處便停了下來,白袍老者看了看其餘諸人,而後目光再次轉到七彩光柱之上,只見其單手一揚,一把極長的白色法劍便出現在了其的身前,此法劍之上篆刻著一條白蛇,白袍老者口中念起了法咒,隨著其的唸誦那白見上的白蛇居然緩緩的蠕動了起來,像是活了一般,未等諸人回過神來一條白色的蛇應就從白色法劍上竄了出來,不僅如此,那蛇影從法劍上竄出後卻停在了空中,身形慢慢變大了起來,
沒多少工夫那蛇影就從數尺大小變作了數十丈之巨,蛇身也變的更加清晰,猶如實質一般,老者抓頭對其餘諸人道:“諸位道友,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其話語中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此老原本就是諸人中修為最高的一位,氣勢自然要比其餘幾人強上那麼一些,
諸人聽聞此言也不再猶豫紛紛出手,只見青蓮在原地轉了一圈,一朵蓮花便出現在了其**的玉足之下,並且緩緩的轉動起來,青蓮的身子卻並未再轉動,仔細一看便會發覺其玉足與那蓮花相距還有一指頭之距,並未踩在蓮花之上,一股濃郁的花香從其身上散發出來,
諸人見此雖說有些意外,但此時此刻也沒人計較那麼多,紛紛不再有所保留,施展出了自家的看家本領,一時間十多人身前都是光芒四射,再過片刻身後諸人便再也看不清白袍老者等人的身影,此刻白袍老者等人已被包裹在自家發出的光芒之中,賢宇等人此刻能看到的十數顆光球,見此情景賢宇眉頭卻再次皺了起來,其看的出,白袍老者等人已鐵了心了,
不光白袍老者等人,就連青蓮此刻也用上了大半法力,其身形已被裹在一層綠紗色光幕之內,讓人驚訝的是其足下那多轉動的蓮花卻清晰可見,而且旋轉之速比先前快了數倍,見此情景賢宇便對青蓮傳音過去,但青蓮卻好似並未聽見,沒有回覆之言,賢宇見此心下不由的嘆了口氣,其知曉青蓮是用什麼法子封住了自家聽力,也算是斷了自家後路,其若不如此做必然會聽到賢宇傳音,聽而不遵便是抗旨,說起來這也算是青蓮耍的個小聰明,
下一刻十數道光芒便再次射向了那七彩光柱,諸人原本以為又會聽到一聲驚天巨響,卻沒想到那十數道光柱擊在七彩光柱之上並未發出任何聲響,四下出奇的安靜,諸人見此情景心下卻生出了一股懼意,俗話說的好,事出無常必有妖,此刻沒動作,那必然是有大動作,
賢宇身上已亮起了一層青光,皇甫玉見此先是一愣,但下一刻其身上也亮起了護體之光,賢宇只覺一股熟悉的氣息從皇甫玉身上發出此氣息與皇道之氣有些相似,卻並非是精純的皇道之氣,而是王道之氣,見此情景賢宇嘴角泛起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的笑容,心說此人還真是激靈,見賢宇突然放出了護體之光顧長天心中還在疑惑,卻不想賢宇對其傳音道:“顧道友,快快放出護體之光互助全身,不消片刻便會有大的波瀾,道友還是小心的好。”
顧長風雖還未明瞭賢宇這話的意思,卻不由自主的將護體之光放出,就在顧長風剛剛放出護體之光那一剎那,諸人腳下又是一陣劇烈的顫動,賢宇此刻的目光卻並未移動分毫,而是死死的盯著前方,那七彩光柱變的越發的耀眼,其上的藍色雷電也顯得越發狂暴,一股驚天的威壓將諸人籠罩其中,不光是白袍老者幾人,就連賢宇等人也清楚的感應到了此股威壓,
下一刻一圈猶若實質的藍色光芒七彩光柱上擴散了開去,瞬間將白袍老者等人裹在了其中,後方諸人見此情景快速的飛身而起,紛紛朝後方而去,皇甫玉在一團金光的包裹下化作一道金光朝後激射而去,顧長天也是如此,沒多少工夫諸人便退到了數百丈外,
被賢宇隱藏起來的東方傾舞幾人見此情景皆發出了驚呼之聲,即便幾人身在空中也感受到了那股巨大的威壓,但東方傾舞等人此刻卻顧不了許多,幾女擔憂的是賢宇的安危,東方傾舞當即便要縱身而下去尋賢宇,卻被南宮詩雨拉住了,只聽南宮詩雨道:“太子妃莫急,以殿下的身手絕不會如此輕易的被傷到,殿下此刻定是在一個安穩之處,太子妃安心便是。”
東方傾舞聽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後又轉頭看了看退到遠處的眾修,其盯著遠處人群看了半晌後卻苦笑道:“正所謂關心則亂,前人之言果然不差,那麼多修為不如相公的道友都能退走,更何況是相公。”其說罷便朝天穹之上看了看,目中的擔憂之色少了許多,
一炷香工夫後地面才停住了顫動,前方那藍色波紋在擴散出百丈後便不見了蹤影,等到地上那些灰塵煙霧散盡後諸人才看清楚前方的情景,七彩光柱已不見了蹤影,白袍老者等人卻靜靜的躺在百丈之外,看那模樣像是死了一般,一動不動,群修之中有膽子大些的便小心翼翼的朝前飛去,飛到方才所立之處卻將七彩光柱之內泉眼中的天泉蘭也不見了蹤影,
見此情景群修卻愣在了那裡,過了好一會兒宮工夫才聽人道:“聖藥呢,聖藥到了何處,聖藥呢,。”此話一出諸人見此搔動了起來,有些人到了泉眼邊上檢視,有些人則去看了看白袍老者等人,這一看之下諸人又是一驚,白袍老者等人已沒了聲息,十多個窺仙境界的高人就這般隕落掉,此等情景著實讓人心下駭然不已,自然,最駭人的是白袍老者等人拼了姓命想要奪取的天地聖藥也不見了蹤影,諸人心中生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疑問,
就在群修心下疑惑之時萬丈之上的蒼穹卻有兩人靜靜的立在雲中,這兩人一男一女,男的身穿月白色道袍,女的身穿一身綠色長裙,正是賢宇與青蓮二人,賢宇看了看下方情景對青蓮道:“方才還真是駭人,若非本宮身手夠快你此刻恐怕已身手重傷,人身怕是保不住了。”
青蓮聽了此言卻是滿眼驚恐之色的看著自家的主子,方才那一幕其此生此世怕是也難以忘記,就在那藍色光圈發出的前一刻,其只覺自家身上一緊,而後人就飛快的朝後退去,當其回過神來之時人已在萬丈蒼穹之上,其身旁便是賢宇,賢宇能在如此境地之下將其救出雖說讓此女疑惑萬分,但更讓此女疑惑的卻並非此事,而是賢宇手上那株蘭花,此花並非他物,正是天泉蘭,賢宇見青蓮呆呆的看著自家手上的前去蘭便笑了笑道:“本宮做了回漁翁。”
青蓮聽了此言定了定神而後對賢宇微微一笑柔聲問道:“殿下是如何做到的。”
賢宇聞言先是玩味的看了看手中的天泉蘭,而後接著道:“方才救你之時順手放出了一縷皇道之氣,原本只是想試上一試,卻沒想到真的得手了,那幾位前輩拼了命都未得到的東西,卻被本宮撿了個便宜。”說罷賢宇隨手將天泉蘭扔給了青蓮,而後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青蓮不由自主的伸手接住天泉蘭,其愣了片刻後面上卻露出了一絲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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