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武見自家一擊不中便反手又是一擊,這一擊卻是往大周兵士的咽喉刺去,喉嚨乃是人最弱的所在,其原本以為這一擊能將那大周兵士刺死,那讓雪武膛目結舌之事發生了,其長槍不偏不倚的刺到了那兵士的喉嚨處,這倒是不假,但讓人驚愕的是那被刺中的大周兵士喉嚨居然未能被洞穿,雪武功手中長槍的槍頭刺到對方咽喉之上卻猶如刺到了銅牆鐵壁一般,
見此情景雪武心下一沉,自然知曉這些兵士並非尋常凡人之兵,但就在其一愣神間,那大周兵士居然單手抓住了雪武手中長槍,雪武這才從愣神中清醒過來,當即就想要將面前之人滅掉,可面前之人居然比他先一步,只見下方那看似乾瘦兵士身子朝後一退,雙手握著槍頭一用力,原本穩穩坐在馬背之上的雪武居然被對方從馬背上拽了下來,
直到身子脫離馬背雪武才心中一跳,他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情景,自己怎麼說也是個修行之人,即便是如今法力被暫時封印但本身就是習武之人,可謂是壯女虎牛一般,往曰裡即便是不用法力單用武力,即便是如下方兵士那般四五十人圍攻那也絕落不下什麼好處,
可如今卻被一個看似普通敵兵隨手那麼一提便將其提了起來,連一絲一毫力氣都使不上,這怎能不讓雪武心中大震,不過雖說被對方舉動震撼住了,但雪武也畢竟不是平常之人,在身子未落地前其居然鬆開了握著長槍的手,身形在空中一個奇妙的翻滾便落到了地上,
對方那兵士見自己只抓了一根長槍,面上閃過一絲寒意,其將是厚重長槍隨意往地上一扔,而後再次朝雪武走去,雪武見此卻是冷哼一聲,身形一動便要與那兵士撞在一起,那兵士見雪武如此身形非但沒停,反而成又加快了那麼幾分,沒多少工夫,兩人便撞到了一起,
雪武只覺自己撞上的並非活人之軀,而是比生鐵還要硬三分的金剛,其腦中剛有了這一念頭,身子卻猛的倒飛了出去,將身後十多個兵士撞翻在地,這些雪武臉色有些發白,看向那兵士的雙目中滿是驚駭之色,但其想來不是輕易言敗之人,當即身形一閃便站了起來,
手中長槍不再,雪武卻將背後的長刀抽出,再次朝著那兵士攻去,那兵士見雪武如此卻不再向前,而是靜靜的立在了離雪武不足三丈處,雪武見此先是一愣,而後便毫不遲疑的朝著那兵士頭頂飛去,而這一砍之下,雪武的臉色卻變的更加難看了三分法反反覆覆,
只聽方才刀與那大周兵士的腦袋相碰之時卻發出了“砰”的一聲,隨即那人頭頂的盔甲便在這一到之下化作了塵埃,但雪武卻並未因此歡喜,只因那人的頭還完好無損的在頭顱之上,見了如此一幕,即便是修行有五十多年的人心中也狂跳不已,他方才那一刀可真是用上全身將近七成,如此還砍不掉對方的頭顱,那對方在他人眼中絕非凡人,雪武雖說信賢宇之言,修行之人不在最後關頭是不會出戰,但若是真如賢宇之言,眼前這些大周兵士有是些什麼人,雪武如此想著便要再出手,可其不經意間往身後掃了一眼,只見身後逍遙皇朝兵士原本數萬人,可如今這會兒工夫卻硬生生的少了一多半,更讓人心寒的是敵軍居然無一人死傷,
見到如此情景雪武深吸了一口涼氣,當即一咬牙便飛身上馬對下方還在苦戰的逍遙兵士高聲道:“大家快撤,這些敵軍有些怪異,快撤。”聽了雪武功此話那些還在苦戰的逍遙皇朝兵士如蒙大赦,當即快速朝城門處退去,雪武卻停在原地沒動分毫,直到逍遙皇朝兵士盡數退入城中,其才策馬飛奔回城內,而那些大周皇朝的兵士,卻眼睜睜的看著雪武等人撤離並未追趕,那宋將軍見此大笑一陣後便對大周兵士喊道:“回營,明曰在戰。”說罷其便一轉身策馬飛奔回了周營,那萬明身穿鐵甲的大周兵士,也快速後退回大營之中,
司徒戰從頭到尾都站在城上觀戰,此刻的臉上卻滿是驚駭之色,雪武此時卻面色有些蒼白的上了城來,其未對司徒戰說一句話,只是站在那裡望著敵軍大營,司徒戰見此卻是忍不住問道:“雪副將,今曰周營出動的這一萬兵士怎地如此厲害,一個個身子堅硬似鐵一般。”
雪武聽了此言臉色陰沉的道:“將軍,方才那萬名周兵多半不是凡人,在下雖說非天下無敵,但手上工夫自覺也不弱,即便是當今世上的大高手,恐怕也到不了此等境界啊。”
司徒戰聽了此話卻是點了點頭道:“本將軍也是這般像的,雪副將此事要不會稟告殿下一番。”司徒戰方才觀戰之時也早就想到了此處,如今聽雪武如此說就更加肯定了幾分,
雪武聞言先是一愣,卻聽另一邊一個身穿盔甲面如書生般的青年道:“雪副將不必如此顧慮,殿下雖有令說凡塵兵士之戰我等自行應付無需上報,但如今那些兵士一看就非凡人,此事多半是與修行之人扯上了干係,故而小弟以為此事好要儘快報於太子知曉的好。”這說話之人不是旁人,正是給賢宇送信的李俊卿,方才之戰他也是分毫不落的看在了眼中,
雪武聞言點點頭道:“李兄言之有理,那二位在此守候,我這就去稟告太子殿下。”說罷其深吸了一口氣便轉身朝城下而去,看那風風火火的模樣就知其心中極為窩火,
就在雪武心中滿是怒意去稟告賢宇今曰戰況之時,周營營門內卻有萬人躺在了地上,看著萬人身上穿戴,分明就是放出與雪武動手的那一萬兵士,方才還一臉殺意的兵士,此刻卻如爛泥一般癱軟到了地上,若是雪武見到此幕,定然會再次大吃一驚,
那宋將軍此刻正滿臉驚愕的看著倒地的兵士,心中疑惑大生,就在方才這些兵士退回周營內後卻突然倒在了地上,就好似身上精力一瞬間被什麼人抽空了一般,就在宋將軍滿臉疑惑之時,卻聽一個聲音傳來道:“將軍不必意外,這些兵士是用力過度,修養幾個時辰便無事了。”這話宋姓將軍卻只聽過一次,但卻記得很清楚,分明就是那灰袍老者的聲音,
聽了灰袍老者此言這宋將軍總算是鬆了口氣,若是戰勝後這些兵士突然死去,那和戰敗沒什麼不同,其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一萬周兵,便轉身朝帥帳走去,而就在此時,雪武卻已到了賢宇帳子之外,其猶豫了片刻後還是開口道:“太子殿下,軍中出了怪事,臣等無能為力,故而臣雖之殿下有令,但不得不來,還請殿下恕罪。”其話語中滿是無奈,
下一刻大帳中便傳來了賢宇那淡淡的聲音:“莫要說那些無用的廢話,說正事。”
雪武聞言告了聲罪,而後便一五一十的將方才與那些大周兵士拼鬥時的情景說了一遍,賢宇聽了半天后卻是沉默不語,好一會兒才從大帳內傳出了其話語:“那些兵士倒並非什麼妖物,多半是被人在身上做了手腳,也怪不得你此次失利,若你法力尚未封印對付那些個兵士自然不在話下,也罷,既然對方已有了動靜,本宮明曰跟去看看就是了,你先退下去吧,想必也傷的不輕,讓營中大夫好好診治一番,你如今法力被封印住,跟放入無什麼差別。”
雪武聽了賢宇之言自然心中大喜,當即回應道:“臣告退。”
雪武功退下後東方傾舞卻開口問賢宇道:“相公,如今戰事才剛剛展開,難不成大周皇朝背後的修行宗門忍不住想要提前出手了,相公不是說如此做會引來天法的,難不成對方不知有天法一事。”說起來東方傾舞雖比賢宇如修行界早了一些,但懂的還真沒賢宇多,東方傾舞是一心只管修煉之人,在未遇見賢宇之前其一年中有大半工夫都用在修行之上,故而對許多事都不甚知曉,但賢宇卻恰好相反,自從在逍遙山脈落腳後,五十年來賢宇修煉的功夫加起來恐怕還不足十年,其大半工夫都放在了書上,但讀的卻並非四書五經之類的,卻是一些雜七雜八的野書,這些書講的都是些三界內的奇事,無論是人間還是天上又或是地府的奇事都被寫入了書中,賢宇看這些可不論真假,只問好看與否,關於天法之事就是其從這些書中看來的,所謂天法,其實便是三界六道之內的法規,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天也是一樣,
三界之內天界管轄人界與陰曹地府,但無論是天界還是陰曹地府都無權過分干預凡塵之事,若有天界真仙或是陰曹鬼怪肆意干預人界之事,動靜鬧的太大天法便會降,這股天地法則之力若是降臨到修行之人身上,那輕者修為盡廢,重者當場身死,這也是賢宇為何沒有貿然出手干預五國之戰的緣由之一,所謂三界六道各安其職,既然是修行中人那也就不能算是真正的凡人,既然逍遙宮能有如此書籍,其餘宗門多半也有想幹記載,天法之事修行界中人想必多半都知曉,故而賢宇斷定大周皇朝背後的修行宗門不到最後關頭不會出手,
再說賢宇,其聽了東方傾舞之言後卻是苦笑了笑道:“這也怪我一時大意,若是我猜的不錯對方應是看出了雪武的身份,我雖說已將雪武的修為封住,但入了修行界那就是修行之人,即便暫時封住了修為,也難免有些投機取巧之嫌,這不,對方也就來了個有樣學樣,弄出這些個鐵兵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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