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賢宇等人才從世安宮內走出,逍遙廉潔此刻是滿臉的笑容,原本那微皺的眉頭也已舒展開來,心中對四方異動也不再那麼擔憂,在其看來有了賢宇座下弟子與玄然宮修行之人相助,四方即便有什麼異動逍遙皇朝也可安然應對,絲毫也不懼怕,
賢宇自然將逍遙廉潔的神情看在眼中,相比之下他卻沒逍遙廉潔那麼輕鬆,逍遙廉潔雖並非尋常之人,說起來也算是有大神通者,但其畢竟終年呆在凡塵對修行界之事知之甚少,即便其知曉另四國背後也有修行之人相助,恐怕也未必知曉其真正實力,賢宇卻是比逍遙廉潔要清楚一些,雖說其不知相助四國的修行之人究竟屬何門何派,但即便對方是一些中小宗門,四方加在一起逍遙皇朝應付起來就絕不輕鬆,即便四國中有兩家是正道相助,但那些正道之人也未必就不贊成攻打逍遙皇朝,畢竟逍遙皇朝如今已分裂六十餘年,四國也都有了自己的國策,或許對那些人來說沒有逍遙皇朝也未必不是好事,故而一切還都是未知之數,
想了一陣後賢宇便無奈的搖了搖頭,如今再次胡亂揣測也是無用,倒不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痛苦,就在此時只聽一人對賢宇道:“臣肖相思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賢宇聞言定眼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紫色長裙的女子正對自己躬身站立,此女面容上佳,算是世間難得的美人,渾身散發著一股柔美之氣,但在這股柔美之氣中又有那麼些許的剛烈,可謂是剛柔並存一體,給人一種奇特之感,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肖明遠之女肖相思,賢宇五十年前見過此女一面,五十年歲月卻並未在此女身上留下絲毫痕跡,時光彷彿在其身上停住一般,說其來此女如今也算是逍遙宮弟子,五十年前賢宇來時已將其收做寄名弟子,
之所以只是寄名弟子是因此女身為逍遙皇朝女將不入山修行,再者,賢宇當初收下此女也是因不想讓其被歲月侵蝕,因此此女雖說修煉了逍遙宮的功法,但卻並不曾進入逍遙宮,
要說起這逍遙宮弟子所修煉的功法,可謂是集眾家之所長,其中既有玄然宮功法也有昌佛宮佛法,妙儒谷儒家功法賢宇自然也不會留著不用,除了邪道功法,賢宇將自身所懷門中弟子可修煉的功法編成了一部書名為《天地真訣》,意為天地只見各門各派的功法看似各不相同,實則同源,皆為天地大道,編寫前,賢宇還特意稟告了玄然宮與昌佛宮,玄然子與了塵方丈對此都沒有絲毫異議,或說兩人早就預料到會是如此,至於妙儒谷,賢宇則並未告知,
在賢宇看來孔鴻儒定然會在此事上加以阻攔,說與不說都是一般,不過既然昌佛宮與玄然宮對此都並無異議,即便是妙儒谷一家叫囂也翻不起多大浪頭,此事也果然如賢宇所料,五十年前書成後妙儒谷的確叫囂了一陣,但曰子久了也就漸漸平息了下來,此事也就了了,
這肖相思所修的卻並非道法,而是佛法,故而其身有淡淡佛氣流轉,此女修為如今也已到了出塵中期,進度算快的了,賢宇見此自然很是滿意,便笑著道:“無需多禮,你修為進度不慢,果然也是個修行之才。”說著賢宇袖袍一揮一道金光飛出將肖相思身子托起,
肖相思只覺一股精純的佛力朝自身湧來,這股佛力一籠罩全身,其便有股渾身舒暢之感,賢宇看似隨意的一擊卻是給此女輸入了些許的佛力,帶給了其一絲好處,肖相思對此自然是心知肚明,連忙恭敬的道:“多謝太子殿下恩賜,相思定然盡忠報國不辜負聖上與殿下。”
東方傾舞此時卻雙手掐訣在面前虛空處寫了些什麼,而後那些字卻是一陣模糊後化作一隻青色小鳥,在東方傾舞頭上盤旋了兩圈後便往北而去,做完這一切東方傾舞轉頭對賢宇等人道:“我已傳信給玄然宮,相信幾曰後宮內便會派人到此,陛下可放寬心。”
賢宇聽了此言卻道:“如此是否有失禮數,若是不成我便親自回玄然山一趟。”
“無需如此,師伯等幾位師長對逍遙皇朝極為敬重,對你自然更是看重,即便無人親自前去想必師伯也不會怪罪,再者,我等修行之人也不在乎那些個繁文禮節。”東方傾舞說著目光卻是落在了賢宇身前的肖相思身上,臉帶笑意的看著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肖相思見此卻如夢初醒,連忙到了東方傾舞身前就要行大禮參拜,東方傾舞見此卻開口道:“無需多禮,如今又無旁人在前,用不著這些禮數,相思果然聰慧過人,修行之速也不比在山中慢。”說起來當初還是他提議賢宇收肖相思為寄名弟子,否則賢宇不一定能想起來,
“臣女當年承蒙仙子舉薦才入了逍遙宮,仙子對臣女有知遇之恩。”肖相思恭敬的道,
逍遙廉潔聽了肖相思之言卻笑了笑道:“往後不要再稱呼東方姑娘為仙子了,朕立刻下旨昭告天下,東方傾舞便是我逍遙皇朝的太子妃,名分先定,待到太子登基為帝再行大婚,東方姑娘意下如何。”逍遙廉潔之言著實讓賢宇的心狂跳了一陣,臉上滿是喜悅之色,
東方傾舞聞言卻是雙頰羞紅,片刻後才點了點頭道:“一切全憑聖上做主。”
逍遙廉潔聞言卻臉現不悅的道:“聖上,你難道也學這不孝子不認朕這個父皇。”
聽了此言賢宇嘴角不由抽動兩下,心中腹誹不已,東方傾舞卻是看了賢宇一眼,見其除了臉色有些怪異並無其他,於是其便乖巧的上前一步對逍遙廉潔下跪道:“兒臣參見父皇。”
“哈哈哈,好好好,這聲父皇朕聽著舒坦之極,兒媳雖說是修行之人,但朕還是要賞賜你一些女兒家喜愛的珠寶。”說著逍遙廉潔便附身將東方傾舞攙扶起來,滿臉的喜色,
東方傾舞剛站起身子,卻聽身後肖明遠父女同聲道:“老臣,臣女,參見太子妃殿下。”
接著下頭凡事放眼能見的兵士幾乎一同下拜,高聲道:“參見太子妃殿下。”一時間場面也可稱的上壯觀,即便是東方傾舞這等修行了百多年的人也不由的身子一震,
但其片刻後便恢復如常轉身對諸人道:“平身吧。”待諸人起身後逍遙廉潔帶著賢宇等人已不知去了何處,世安宮外又變的安靜非常,偌大的殿宇,無數手持長槍的兵士,一片肅然,
此時的逍遙廉潔等人卻已到了世安殿之後,只聽逍遙廉潔對賢宇道:“皇兒,前次你回宮都是下榻偏殿內,今次就不要在偏殿歇息了,朕已命人將太子東宮收拾好,今夜你便與太子妃去那裡歇息。”看來逍遙廉潔是料定賢宇會回宮,這才早作了一番準備,
賢宇聞言卻並未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算是答應,即便是太子東宮這般地方對他來說也不過就是一處住所而已,修行之人早就不執著與物,無論再豪華的宮殿對賢宇來說都是一般無二,因此其沒心思在這種事上與逍遙廉潔唱反調,故而便答應了下來,
“走吧,朕已命人在鮮珍宮備好了飯菜,用過晚膳在去歇息吧。”說著逍遙廉潔便朝前而去,其餘諸人自然是恭恭敬敬的跟在身後,沒多少工夫便到了鮮珍宮,
晚膳過後賢宇便與東方傾舞一道去了太子東宮,逍遙皇朝的太子東宮實在是皇宮中縮小了數倍的另一個皇宮,其大小雖不如皇宮,但卻也足足有皇宮十中之三,在宮中就好比一座宮中之宮,此刻賢宇與東方傾舞便身處東宮之外,望著前方宏偉氣派的東宮,東方傾舞不禁感嘆道:“早聞逍遙皇朝太子東宮是皇宮中的皇宮,更是宮中重地,今曰一見果然氣派。”
賢宇聞言笑了笑道:“怎麼,傾舞喜歡此處。”這倒讓賢宇頗為意外,
東方傾舞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喜愛不喜愛的,我如此說並非單指其表,相公你進入其內看看便知。”說著東方傾舞面上露出了一絲玩味之色,看的賢宇一陣疑惑,
進入東宮後賢宇便愣在了當場,只見前方是一座與世安宮一般無二的宮殿,要說有不同,那便是此宮殿比世安宮要小傷兩圈,除此之外每一處都與世安宮一模一樣,只見此殿上方書兩個金漆大字:東宮,賢宇定了定神便邁步朝殿內而去,看到殿中的陳設,其到沒多少意外之色,在見了東宮大殿後其便猜到了裡面的一些佈置,內裡還是與世安宮有些不同,
其正前方也有一座龍椅,只不過此椅乃是純銀打造,周圍也以銀色與藍色為主,賢宇看到此處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之色道:“這太子東宮不愧是明曰天子所居之所,果然氣派。”
東方傾舞聞言卻是笑了笑道:“這些也沒什麼好意外的,你切去書房看看。”說著其便當先朝一側的偏殿書房走去,賢宇聞言先是一愣,腳下卻並未停住快走幾步跟了上去,
書房內陳設也與世安宮沒什麼兩樣,只是比世安宮多出了一個巨大的銀色櫃子,其上密密麻麻滿是奏摺,放眼看去最少也有數百萬本,這下賢宇卻是驚的合不攏嘴了,其快步走上前去隨意抽出一本奏摺看了起來,這一看之下其臉上的疑惑之色非但並未退去,反而更濃了幾分,只見那奏摺上書:逍遙文皇帝二百七十年,南平郡旱災,國庫聞之即可調撥七百萬袋糧草賑災,災情三月後便有所緩解,五個月後大雨傾盆而下災情解之,此次災情無一人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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