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馬東方握著電話,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用精彩來形容。
現在他和林燁的角色已經完完全全的顛倒了過來,似乎林燁才是穿著警服的警察。
很顯然,馬東方這個當弟弟的並沒有他哥那樣的狠心,如果是馬東來在這裡,說不定早就先開槍了,把林燁打死再說,晚些時候再安排一個襲警之類的罪名。
馬東方並沒有這樣做,這也就再某種程度上避免了他遭遇和哥哥一樣的下場。
林燁就這樣坐著,馬東方臉上的冷汗不斷的滴落而下。
他在等人,他在等誰?
馬東方的心裡是完全沒有任何的答案,他看著並沒有反鎖的審訊室大門,卻沒有任何的力氣和勇氣離開。
因為,林燁不讓他走。
在他的眼光裡,似乎有一種讓人無法質疑的堅定與威嚴。
“算算時間,也該快了吧。”林燁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只不過這微笑中帶著一點點的冷意。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別克商務正風馳電掣的行駛在首都至星海的高速公路上!
“胡鬧,真是胡鬧,星海的警察都是幹什麼吃的?難道說他們嫌自己活得太長了嗎?”一個身穿夾克衫的男人坐在副駕上,氣的直拍大腿。
“他們自己太笨,怨不得別人。上次這位爺就已經大鬧星海警局了,他們不吃一塹長一智,難道還要別人替他們擦屁股?總想著收好處,就愣是沒想過會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後排的一個男人穿著西裝,釦子沒有扣上,眼睛中帶著鋒銳的意味。
“咱們可不就是趕過去給人家擦屁股的麼?大半夜的,從首都跑到星海,容易麼?”夾克男看起來對星海警方牢騷滿腹。
“你以為我想跑啊,如果逼的那位爺發瘋,恐怕真的不好收場了。”西裝帥哥摩挲著上衣釦子,道:“我可不想再看到幾年前的事情重演。”
“我們都不想看到那些事情重演,可是,不可否認,這一次絕對會有人從中做些手腳。”這個時候,後排右側的一箇中年男人終於出聲了,這一路上,他一直都是一聲不吭。
此話一出,前面幾人都是露出了凜然的目光來,只不過那個眼中帶著鋒銳意味的男人卻有些不屑的說道:“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那些宵小之徒再怎麼蹦躂,也不會是這位爺的對手。”
“暗夜,可是我的偶像啊。”西裝男靠在座椅上,仰天長嘆。
暗夜!
聽到西裝男提起這個許久都不曾有人提起過的名字,車廂裡的氣氛頓時沉默了。
沉默到凝滯。
在過往的幾年裡,這個名字在那個特定的圈子裡都是個禁忌,眾人心照不宣,誰都不敢提,有些心懷貶義的人會以“那個瘋子”來代替,有些心懷敬意的會以“那位爺”來稱呼,“暗夜”這兩個字,真的有太久的時間不曾被人提起。
時間久了,好像大家也都漸漸的忘記了這兩個字,忘記了這個曾經威震四方的代號。
可是,此時西裝男重又提起,眾人這才發現,儘管這名字放在記憶深處許久,卻是從未蒙塵,此時翻開重看,仍舊是光芒萬丈。
短暫的沉默過後,這輛別克商務裡的討論氣氛又熱烈到了起來。
“五年期滿,這位爺悄無聲息的歸來,或許是想要報當年之仇吧。”
“報仇?我感覺他並不是這樣的人,畢竟當年的事情是雙方各打五十大板,處理的還算公平。”
“公平?有公平可言嗎?如果有公平的話,就不會發生當年那些事情了。”西裝年輕人道:“不管怎麼樣,我都要站在我的偶像這邊。”
“上官墨,你至於麼?那麼激動幹什麼?”
“我不激動才怪,有人貶低我偶像,我覺得不爽,怎麼了?”那個名叫上官墨的西裝男憤憤地說道:“白忘川那小子也是個純傻逼,自以為自己很聰明,他知道這位爺曾經被驅逐,卻不知道暗夜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麼,這種沒有眼色的傢伙只配當個傻逼。”
這個世界上,敢罵白家二少爺白忘川傻逼的人並不多,而這個西裝男上官墨卻是其中一個。
“其實這件事情白忘川的用心陰險了些,也太明顯了些,他低估了那位爺的實力,卻高估了自己的信心。”夾克男點頭,表示完全贊同。
“白忘川並不太清楚那幾年前的事情,這次胡亂挑釁,被那位爺揍的是一個慘,真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