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員外擤一把鼻涕,唾了一口痰,“好了,煩人精已經不在了,給我殺了他們。”
私兵們再一次抬起長戟。
羊樂瑜咬緊牙關閉上眼睛——
“爹!等等!”正在此時,杜康氣喘吁吁的趕來。
杜員外立刻抬手製止,轉頭對杜康罵道:“兔崽子,老子還沒找你算賬,你不在家老實待著,跑這來作甚?”
杜康將懷裡的雙煞放下,推開私兵擋在羊樂瑜身前,“不准你殺她!”
杜員外的眉頭擰成一塊疙瘩,“我看你是欠揍了!”
杜康梗著脖子與爹爹對峙,“你這些年做的壞事我有目共睹,本以為你斂夠了財就會把我孃的墳重建,誰知你還任她一個人孤寂的待在野山裡。”
杜員外的眸光變得匪夷所思。
杜康又道:“我娘是你的正室夫人,卻到現在都沒有遷入祖墳,你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願記載入族譜,究竟是為什麼?”
杜員外指尖發力,‘啪’地一聲捏碎了手中核桃,“你既然提及往事,我今日就如實相告。”他冷笑一聲:“什麼狗屁的正室夫人,我買她回來不過是為了打通聚元莊這裡的生意。”
他陰惻惻的盯著杜康:“還有你小子,你以為你是老子的親生兒子嗎?!”
杜康一怔,羊樂瑜也驚異的望著他。
杜員外:“你便是由那賤女人帶來的野種!”
杜康聽了這話頭暈目眩,險些跌倒在地。
“你說什麼?”他恍疑的看著面前的父親,“我不是你的兒子?那我是誰?”
杜員外冷哼:“那賤女人詭計多端,再嫁給我之前就懷上了身孕,我本想著等你生下來就把你賣掉,正好打通第一筆生意,可她威脅我,告訴我說一旦將你賣掉,宮裡的賈秀娘就會告發我們的生意,如此我才好吃好喝的供養你,還出錢給你買了金榜前三甲的名位,好讓你紮根到朝廷裡,為我所用。”
杜康汗如雨下,渾然呆愣在原地。
杜員外:“養兒千日,用兒一時,你今日既然這般逼問為父,為父只好不念父子之情,把實情告訴你。”
杜康心口脹鬱,恨然道:“所以你才多年不把我孃的墳遷走,你騙了我數十年!”
父子倆徹底撕開臉,杜員外也不再避諱,“看到我豢養的私兵了嗎?這些兵就是為了防止宮裡那個賈秀娘洩露訊息防患於未然啊用的。雖說這些年來我一直派人在京城暗查走訪,但始終沒有尋到賈秀孃的訊息。如今看來她早就去世,這樣更合適,我們的秘密再無人能發現了。”
杜康青筋暴起,“你果是禽獸不如!”
杜員外不以為然的撣撣手:“好了,陪你們小孩子的過家家遊戲到此結束。把那一男一女滅口,我們好去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