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文安城胡家大院之中,丁鵬將昨日軍營之中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胡真講了一遍。特別是比試時的所有細節也都沒有絲毫錯漏。
而胡真結合起白天從軍司馬那裡得來的訊息,一番思索之下很快就把王荀的意圖給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好你個王荀,果然陰險!還說是對我們胡家有好處,這哪裡是好處,分明是想把我胡家給拉下水!」
胡真氣得把面前的案几拍得砰砰響,恨不得此時拍的就是王荀那張賤兮兮的嘴臉。
「姐夫,這到底是咋回事?怎麼說得好像咱們被將軍算計了一樣?」
「唉……這何止是算計!」
胡真嘆了口氣,一把便將盞中酒一口飲盡。
「你小子給我聽好咯,從明天起,孤夜此人只可竭力結交,不可與之產生嫌隙。他有所求,一律應之。
若是操作得好,或許也是你小子的一場大機遇!」
「姐夫……」
「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只需照我意
思去辦就行了行!」
說完,胡真不待丁鵬反駁,已經是揮手讓下人出來撤席趕人了。
丁鵬又一次被弄得稀裡糊塗不明就裡,奈何自己對姐夫的絕對信任,於是也只好照辦了。
至於廳中的胡真其實剛才他還有一個可能的結果沒有說出來,便是如果運氣不好的話,那麼丁胡兩家恐怕就要大難臨頭了。
綜合各種線索,其實並不難猜出孤獨三人便是當今太子的心腹。
那麼王荀所為,無非是透過丁鵬把自己乃至整個家族都拉進來。世人皆知公子常傲爭儲失敗被貶武平城。而這時候三個明顯已經突破人體桎梏的高手,隨同一卒禁軍精銳前來,不用想也知道這裡面肯定會發生些什麼。
而王荀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了,自然是站在太子一邊,而作為一個外來戶,他把這三人連同禁軍都劃撥到丁鵬麾下,自然是想借用他胡家這個本地大族的力量間接保護他們安全。
邏輯線其實是很顯而易見的。孤夜在丁鵬麾下,若是他們達成目的,那麼作為長官自然是會上達天聽有機會被未來的燕王重用。
然而若是孤夜三人有個什麼意外,那麼勢必會被當成是二王子常傲一黨的,結局自然也只會是悲劇收場。
要不怎麼說王荀陰險,他這一手無形中就為那三個傢伙在本地找了一幫免費的保鏢。而且胡家乃是大族,家中子弟多在邊境經商,所以這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必定會先知道。如此一來,連情報網都有了。
最為關鍵的一點,王荀這個外來戶可以憑藉此事為突破口,徹底是將自己與胡家串成了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以後若是什麼時候遇上個青黃不接,那要錢要糧開起口來也不會那麼難受。
這就是大人物肚子裡的彎彎繞繞,其實王荀也好,胡真也罷,無非是抓住了一點蛛絲馬跡就往死裡聯想腦補。
殊不知整件事兒本身就很簡單,發配確實是真發配,為此遠在薊城的常威頭還疼著呢。禁軍也確實是禁軍,只不過那都是騎劫為兒子騎渡安全而向燕王喜求來的護衛。
只不過是那小子不爭氣,在途中被孤夜削了威信奪了實際指揮權,所以一到目的地就拉不下面子躲城裡去了,這才讓某人走了一個偌大的狗屎運,從而引發了連串美麗的誤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