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方休並沒有使出全力,但是陳廷山已經憾然敗北了,他的眼神之中,帶著不安與憤怒,他不甘心,但是事實證明,他絕對不是方休的對手。
“我大意了,沒有閃,咱們走著瞧,小子,今天老子認栽了,我們走。”
陳廷山在兩個師弟的扶持下,惡狠狠的丟下一句話,便是轉身離開了,十分的窩囊,連他自己也是丟人現眼,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方休。
“好走不送!”
方休淡然一笑,這一次的立威,註定會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也都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否則的話,估計會讓不少人都想要來找他一決高下。
陳廷山只是其中之一的代表者,但是他敗北的訊息,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在整個金義門之中不脛而走,傳遍宗門的。
金義門,演武場。
一個白衣飄逸,手握雙鐧的青年,長風善舞,氣力驚人,一套鐧法也是相當可觀,威力與氣勢並存。
黃昏落日,殘陽如血,偌大的演武場之上,只有青年霸氣而颯爽的身影。
良久,青年束手而立,餘光一瞥,正好看到一臉蒼白的陳廷山,正站在那裡,而其身後,數十金義門弟子,也都是低眉順眼,默默的等候著。
“看來,你是輸給那個跟小師妹一起回來的小子了。”
青年冷漠的看了陳廷山一眼,聲音平靜。
“凌師兄料事如神。”
陳廷山咬牙說道,抱著胳膊,一臉的憤恨。
“廢物,連一個半步星雲級的傢伙,都擺不平,金義門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
凌墨眉頭微皺,面色漸漸變冷,作為金義門實力前十的弟子,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金丹境中期巔峰,比起陳廷山,強上了不止一星半點,而且更是門主極為器重的天才,未來很可能執掌金義門的。
現在一個外來人,竟然把自己的師弟給打傷了,凌墨心裡自然不悅,而且這個人還是與小師妹一起回來的,這就更讓他生氣了。
“凌師兄,這個傢伙有點古怪,我的確不是他的對手。他才半步金丹境,可是我都已經是金丹境初期了,還是被他給打敗了。”
陳廷山一臉憤慨。
“最可恨的是,他還說咱們金義門無人,都是無能之輩,我輸了無所謂,可是咱們金義門不能輸。最後,最後他還說……”
“吞吞吐吐,有話就直說。”
凌墨沉聲道。
“說小師妹他志在必得,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不服的話,就去找他,他奉陪到底。實在是太可惡了,欺人太甚。”
陳廷山添油加醋的說道,‘奉陪到底’四個字,被他說成了這麼多話,連一旁的師弟們都看傻眼了,這陳師兄也太能造謠了。
不過他們誰都知道,陳廷山只是想要凌師兄出手對付方休而已,至於究竟用什麼辦法,那就不重要了。
“就是,凌師兄,那傢伙實在是太囂張了,我們金義門還從來沒這麼憋屈過,小師妹竟然還成了他的掌中之物,志在必得,太可惡了。”
“凌師兄,我可不是挑事兒的人,要不是我實力太弱,我早就去幹死他丫的。”
“你可一定要為咱們金義門討回公道呀凌師兄,這小子這不是騎在咱們頭頂上拉屎嗎?”
群情激奮的金義門弟子,讓凌墨也是陷入了深深的憤怒之中,這些話或許不是真的,他也知道,必定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是小師妹帶回了一個男人,這卻是不爭的事實,而且這個人竟然還想賴在他們宗門不走了,這才是他真正看重的。
在自己的地盤,這不是喧賓奪主嗎?凌墨一直都非常喜歡白雲小師妹,這一次更是打算跟她表白呢,而且自己的師傅,就是白斬靈,他也是白斬靈最器重的弟子,這一次要是不把這個混蛋打得滿地找牙,金義門的臉面,恐怕真的要丟光了。
凌墨更多的,是想要讓方休知難而退,想要跟自己爭奪小師妹,那絕對是痴心妄想。
若非兩者實力相差太多,他早就出手了,真要是他出手的話,肯定會為人詬病的,你一個金丹境中期巔峰的高手,欺負一個外來人,還是半步金丹境,好說不好聽。
但是現在,凌墨似乎已經顧不了那麼許多了,陳廷山敗北,肯定會讓金義門的人,全都義憤填膺的,這個時候自己出手,剛剛好。
說白了,既維護了金義門的尊嚴,更是能夠在白雲小師妹的眼中,增添幾分威武霸氣,除了他,沒有人能夠保護她的。
“夠了!”
凌墨目光冷厲,望向宗門深處。
“有些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在我金義門的地盤上,還不老實,那我就教教他,怎麼做人吧。”
凌墨話音一落,陳廷山等人頓時間喜上眉梢,凌師兄出馬,方休那個混蛋,肯定插翅難逃,還想在我金義門作威作福,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