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濱縣,楚銳接著,我先換了一身乾淨戰袍,才去了冰兒的休息處。
我剛一開門,就迎上了冰兒白皙可愛的小臉,她向我笑著。
我也笑了。
我們無人言語,卻緊緊抱在一起。
過了一會,我對她說:“我們走吧,回蟠縣。”
她看著我笑了,笑得那麼燦爛。“司馬秀儁,你不累麼?就算你不累,眾將不累麼?”
她說得對。從起事那天起,我們戰爭的步伐從未停止過。“冰兒說得對,那我們休息一天吧。”我摸摸她的頭。“斥候!”我喊道。
“在。”
“傳令,全軍駐紮,休息一天。”
“是。”他走了出去。
“等等!順便告知範用將軍,讓他明天帶五千兵回侑縣!”
“是!”回聲傳來。
日已西沉。我又去買了些食物回來,卻見木桌上擺了一瓶酒。冰兒坐在我對面笑著看我。
我也笑了出來。“怎麼今天要我飲酒?”
她作出一副嗔怪的樣子。“男人不都這個樣子麼?”
我一笑。“我不這樣。”我塞上瓶塞,把它撂到一邊。
“真的呀!”她一下子笑了。
我的嘴角也不覺揚起。“騙你是小狗。”
次日醒來,卻見冰兒已換上戎裝,輕輕搖著我的胳膊。“秀儁,走啦,快要誤了時間了。”
我一骨碌坐起來。“哦,對,晚了!”我太累了,昨晚想必睡得很死。我匆忙披掛,出營整軍,又留了楚銳、皇甫靖守城,又讓狄青去換防曹世雄,帶著冰兒、鄭驍、赤沙狼和四千士兵回到蟠縣。
我們一路向西,踏著秋風,趕到渚縣城下。有一員大將,在城下襬開陣形,旗上大書“司徒”二字。他縱馬持槊出來,我們都提高了警惕。
“末將天山關參將司徒川,字闊江,同守將董令、山陽丞荀禮、守將苟光一同獻城投降。”
“那剩下三個人呢?”
“俱在蟠縣,末將一人逃得到此。”
“為什麼逃?”
“吾只願降於司馬秀儁,不降他人。若不允降,只有戰死!”他大喊道,拔劍出鞘。
我一臉驚異,然而裹著面罩,他看不到。“將軍不必如此,準降,準降!”
他依然嚴肅,下馬行參見禮後才上馬,把我們接入渚縣。我向他了解了一些情況,才知這董令、苟光、荀禮皆是蠅營狗苟之輩,此次投降純屬見風使舵。何況他們手中還有六七萬軍隊,稍有閃失便可能反叛。我問他:“那將軍為何要投奔在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