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鐸大笑一陣。“好!我且帶來這幾個兄弟,互相認識一下!劉襄!”
話音剛落,便有一綠袍青年,體態纖瘦,散著一半長髮,佩一把鑲玉劍出現,向我拱手:“在下劉襄,字龍驤,學得點道,權且謀生。揚武二十二年正月初一生。”
“在下司馬仲桓,字秀儁,揚武二十三年正月初八生。今後請多關照。”我把雙手拱在身前。
有一藍袍少年,袍上有金繡,系一把烏木鞘劍,上來道:“在下曹少傑,字存德,揚武二十二年九月十六生,多指教。”
又有一紅袍者,袍上紋金紋,背一支銷金槍,氣宇不凡,英氣逼人,上來道:“在下羅文廣,字延琦,揚武二十三年六月初四生。”
又有一紅袍者上來道:“在下鄔成輔,字百政,揚武二十三年冬月廿二生。”
宇文鐸大笑道:“好!我們幾個的目的,都是於這天下,幹出一番名堂來。那麼從現在起,做事都要相互幫襯!對了,司馬兄弟,你下午可否來一趟武子臺,與我們一同練武?”
我對武道素感興趣,便一口答應。“哈哈哈,秀儁兄弟痛快!那我們下午未牌見了!”他們便離開了。
我回過頭來,看著這太中序的大門。雖說不願學習這些經義,但我平心而論,我捨不得這裡。正看間,有一隻手點了點我。我一回頭,是靜先生。他眯起眼來看著我,嘴角藏下了幾許笑意。
我連忙頂禮。“靜先生!”
待我起身,他才開口。“方才汝之所言雖非真話,然而卻成就了你啊。”
我不明白,欲要發問,先生又說:“秀儁啊,你一旦成功,可不要忘了太中啊。”
我又彎下腰去拱起手來。“學生不敢。”“那便是好。”我再抬頭看時,先生乘上馬車不知何處去了。我正要回去,迎面又來了一架馬車,橫在我面前停下來。
馬車上一位紅衣女子向我遞下手來。我看了看這身袍袖的材質。
皇緞!這是隻有王族才能用的材質……
我慌忙拜伏。“草民不知郡主到此,有失遠迎……”
“把你那套官腔放下吧……”郡主是這樣回覆的。
我站起來,作侍立狀。沒有辦法,王族面前,一個地主公子只有一條名為卑賤的路可走。
“上車。”她又微啟朱唇,柔聲道。
“我?”我一怔。
“還能是誰?拉住我的手,上來。”
“郡主金枝玉葉……”
話音未完,郡主一把抓住我的袍袖,輕輕往車上牽。
平民上王族車,可是一條大罪,要流放北郡的……
正在困窘之時,又有兩架馬車趕到。
“吾女,這可是你說的郡馬?”
“是。”
我來不及驚訝,就又下了跪。“草民司馬仲桓,參見郡王。仲桓與郡主素無交集,恐怕是錯認……”
郡主帶笑白了我一眼。“錯認?上次馬球比賽你的杆斷,用手擊球得分的,是不是你?”
“這……是在下……”我面對這個鐵證,竟然無言反駁。上次揚武三十九年,太中序舉行馬球比賽活動,比賽進行時我的球杆斷掉,未及換杆,便有一球朝我飛來,我急用手一拳揮出,正中那球,反飛到對陣中得了一分,難道郡主看上我只是為了這個?
“那就對了!父王,這個人命中合當娶我!”
“呃……這個人倒是很知禮數,看上去也老實本分,但……”
“唉呀,就這麼定了!走吧,,父王,說媒去!”郡主打馬一鞭,先走了。
“小郎啊,先上後車,其中之事,待孤慢慢說與你……”郡王的口氣中有八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