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出雲,”我覺得很新奇。“你不用站崗嗎?”
“你知不知道世界上存在著換班制這種東西?”他忍無可忍,為什麼這家夥只動嘴不動手地折起了千紙鶴,而身為“助手”的自己反而承擔了大部分的任務量?!
“哦,所以等會來的會是鋼子鐵咯?”
“......這麼累的活要不是看在紅豆說等會請我吃飯的份上誰會來啊!”
其實我本來和這兩位門神大哥不算太熟,但正是這種不上不下的陌生程度讓我拋棄了矜持和平時的冷淡,起了點玩心。而神月似乎也很外向。
“吃飯?去哪裡吃?我也要!”
紅豆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身後。“寫不完就不許去。”
“啊——”我大驚失色。“紅豆,你嚇了我一大跳誒!”
神月出雲也被她超過常人的速度驚了一下。“你是怎麼到她背後的?”
我坐她站。從這個高度看過去,剛好......我用力戳了下紅豆的肚子,她“砰”地化作白煙飄走,消失了。
然後真正的紅豆出現在了門口。“梅——見——”
就非要打散那個分身嗎!神月出雲無語了。“川島,你好無聊啊。”
這回是真的!我自知理虧,低頭就唰唰地寫催眠術。
吃完飯後,我照例去郵局檢查了一下,居然看到一個扁扁的包裹,躺在屬於我的格子裡,不知道到了幾天。
寄件人的資訊被隱藏了。我掂了下重量,感覺是本新書。
我躺在床上翻看著新書,粗略瞭解了故事的內容。奇怪,這古怪的□□商人到底從哪裡帶來這麼多書?
月影晃動,窗簾裡有風。
傳說中,有個不斷推著石頭上坡的怪人,名叫シシフス。
而扒著窗框的カカシ用力一蹬,落在我床前。
我八風不動地支著腦袋,半臥著看他像一陣風刮進屋裡,再次翻過一張書頁,再沒有分出更多的注意力。卡卡西在紙張劃動的聲音裡取下面罩和護額,開始尋找自己前一晚留下的衣服。
我向來懶得收拾床鋪,這點他很清楚。床單皺巴巴地縮成團狀,被子也全部踢到了另一邊。卡卡西無可奈何地將床單拉平整後又疊好被子,然後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我合了書,平躺在床上。
無意義的重複構成了連神明都恐懼的懲罰,而人生就這樣消失在日複一日的掙紮裡。
縱使擁有能夠愚弄死神的智慧,也無濟於事。
嘩嘩的水聲停下時,梅見剛巧合上眼睛。
因為鋪的全是木質地板,他本應在用了浴巾後再走出浴室。
原木質地上留下點滴曖昧水漬。卡卡西穿著睡衣,像平常一樣繞到了屬於自己的那側床邊,卻發現十幾分鐘前還醒著的女人已經入睡多時。
卡卡西順著她的眉眼描摹,從被瑩瑩月光照得微亮的額發到搭著反扣在身前的書的手,從落下淺淡灰影的鼻樑到纖長的眼睫。
呼吸聲綿長均勻,她睡得很安穩。
我一醒來就感到卡卡西在摸我的後背。他邊把玩著那本新書的封面邊隔著睡衣緊貼著我,卻沒有任何進一步的表示。
“終於醒了?”
啊......我昨天好像沒等到他把自己清洗幹淨就睡著了。是太困了吧。
看他那副樣子,估計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我放棄掙紮,“快點,等會還要上班。”
【省略一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