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69
episode 69
“是這裡?”水月很疑惑。
我對著那半扇殘破的大門,有點心慌。佐助留在水之國大鬧團藏和三尾去了,和一個叫香磷的姑娘一起。身材很健康,環肥燕瘦的,圓眼睛,紅頭發,動起來的神情很潑辣,嘴角尖尖,野蠻極了,又長得和漩渦玖辛奈有點像。人蠻好的,就是不注重細節,所以第一次見面就把場面弄得稍微青紅皂白的難看了些。
“佐助!這女人是誰!”
太幼稚了,我都不敢接話,怕自己回不上自己。佐助低聲和水月說了什麼,水月翻了個白眼,過去和那姑娘就打起來了。話題總算被引開了。
你要說我對佐助沒有慾望。放在以前,這可能嗎?不可能的。那現在為什麼可能了?因為我當下最想要的不是結束生命而是結束痛苦了,用作止痛藥智慧果佳釀陳年香的區區“愛情”自然也就排不上號了。
趕路,進入霧都的時候我很奇怪這水汽充沛的地方怎麼不下雨啊,就讓這大雨全部落下吧。能人志士如再不斬、鬼鮫,全都離開了,留下來的能是什麼好貨。
團藏說,結盟吧,宇智波。
佐助說,梅見,帶水月到木葉等我。
哦?想逃跑嗎?我看錯你了。
逃跑?佐助開始狂笑。我就知道他也瘋了,逃跑?為什麼呢?哪有這個道理?你來得正正好呀,殺了你,木葉就隨便了!
獵人不逃跑。我嘀咕著。好了,水月,抓住我的手。
嗖地,我們就到了我殺死卡卡西的湖邊。
“這是哪裡啊?”水月看到那片血跡。“都不新鮮了。”
“這是我第一次上戰場的戰場。”我回憶起一點從前的東西,紅豆在哪裡被起爆符波及,琳給她治療,我跑去掩護,戰壕裡更小的孩子瑟瑟發抖。我還是在戰場上收到了養母去世的訊息的,本來就沒什麼感情,葬禮也從簡沒辦,最後給了筆錢就算兩清。人和人就是這樣了,沒什麼好懷唸的,但一看到就想起來,分明是很難忘記,我有點頭痛於自己的傷春悲秋,終於體會到母親的“少看書”是什麼意思。這些書籍給我太多體驗,她真的是這個世界的人嗎?怎麼永遠都像要乘風而去了,連天上掉下來一張大甩賣傳單被母親的手接住都像是精心設計。
搞得我現在根本沒辦法離開感情和精神,但想要好好活著,有□□就夠了。
“你說話越來越拗口了。”
“不愛聽就滾。”
被我肆意辱罵的水月笑得蠻開懷的就是了。
趕到木葉的時候,我這被滿目的瘡痍嚇了一大跳。
雖然大門沒了,怎麼村子已經變成了一個可怕的深坑,半徑掃一圈,沒有一點空間是看得出從前樣子的,大面積的黃土,不用抬頭,是僅存一線的藍天,要不是我在高處,從上往下看尚有一線生機,真的要被這副印象派畫作帶到人世外。
那坑裡的人呢?
我跳進去,發現中央還是有幾座小屋子的。“水月,別接近了。”
沒有人回答。
“......水月?”
“梅見老師。”
我扭過頭去,看到了天天,小李,寧次,和他們背後的凱。
他咧嘴笑了下。“你回來了?梅見。對不起,看木葉現在的樣子,我失約了。”
我的眼淚就毫無預兆地從眼睛裡流出來了。
此情此景,我非常、非常,同時是不可阻擋地想起了他和我躲在石頭後嘀咕卡卡西的那五分鐘。
凱沒有走近,水月看了我一眼,開始代行職責。“你們以前認識?”
小李大叫起來。“是朋友啊!”
水月蒼白地宣戰了一句。“現在,她是叛忍......”
“梅見老師不動手的話,我也不會動手。”寧次和天天大概說了真話。
“那行吧。”水月攤手。“這裡發生了什麼?”
“我們也不知道。”
凱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還沒想好自己該說什麼。
他回了下頭,好像冬天一下子被春天終結,短短的溫暖,在酷暑之間的樹葉和天空又搖搖晃晃地降臨了。如我過去曾到達過的為期三十年的永遠,已經隨著瞬間拔高的某物——唱片裡弦樂如海浪般湧起,一片雄壯而溫暖的高音——就那麼華麗轉身,一起消失了。我的嘴唇被凍掉了。我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就這樣嗎?就這樣?我是很渴望他率先開口說些什麼的。凱沒有要責怪我的意思,但也不會再照顧我的自尊心,陪我演戲了。
我們的交流就完了。